何弈看着他,似乎是没忍住,略微弯下眼角,笑意从眼底缓缓流溢出来,柔和又澄澈——那个眼神想表达大意是“怎能那幼稚”,可最后他说出来话却很有耐心:“好啊,以后下课就陪你出去,不给别人机会。”
——不是承诺。迟扬心知肚明,这句话并非言出必行,只是提供种极端可能性,把定夺分寸权力全权交给他。
“真吗,”迟扬同他对视片刻,站起来,指指后门口,“走吧,还没上课。”
离下课铃响顶多还有分钟,外出接水去厕所同学也陆续回来,按照常理,或者任何合乎逻辑假设,何弈都应该能找出合情合理理由拒绝。
但他没有。
以前连吃醋是什都无法理解人,这次已经能察觉他情绪,甚至反过来安抚他。
尽管这种安抚略带调侃,倒像是看穿他无理取闹之后敷衍——敷衍也戏做全套,真惯着他似,也不知道是天生好脾气还是对他格外纵容。
迟扬也不是真吃味,存心逗他玩罢,话说到这份上自然要顺势得寸进尺,笑得不怀好意:“怎还问呢,哥哥,自己想。”
他手逐渐向下,不知什时候已经贴上何弈,黏黏糊糊地缠着他十指相扣。少年人骨节细而修长,带着近于工艺品精细,被他磨蹭得略微发热,手感很好。
工艺品主人沉吟片刻,不知在回忆哪篇情感攻略,过许久才迟疑地回答道:“做饭给你吃……”
这个好学生抬头看他眼,不知在想什,过几秒又低下头,简单收拾下桌上东西,抽出张纸来写下几行字,压在课桌上,然后起身向他走来,神情如常平静:“走吧。”
迟扬有些受宠若惊:“不是说以后不逃课吗,怎还
“真假,”迟扬有意逗他,“想喂饱换种办法也行,不定要冒这个险。”
何弈显然也不觉得这个想法可行——准确来说,他在网上见过那些“男朋友生气怎哄”这类问题答案,似乎都不能直接套用在迟扬身上,太容易被反将军。
“那就教你做题吧,”于是他选择自己最开始想法,大致看看摞在桌角书,抽出本他写完试卷摊到迟扬面前,“你挑。”
他明明说得很认真,眼神也诚恳,可看在迟扬眼里总有些故作诚恳调侃之嫌。
“行啊,那以后只准给讲,”迟扬手支着下巴,另只手还是牵着他没有松开,甚至变本加厉地拉到自己这边,圈占欲昭然若揭,“别谁来问你都不准去,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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