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铺天盖地剑意简直渗入骨髓,这还是被阵法压制五成功力结果。他毫不怀疑在外面这个少女只要个眼神就能让自己百孔千疮,神仙也不能保护下来。
岳小婵啧啧有声:“她居然也来京师……是万里拜剑正好路过呢,还是来找制服事件麻烦……”
薛牧神
薛牧沉默不答。
“所以这时间啊,就是这怪。”岳小婵转头看他眼,笑容依旧:“便如记住只需眼,而忘掉却要生。”
薛牧心中轰然震下,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,却发不出半个音节。
岳小婵若无其事地说着:“别这沉默,总想和小婵保持距离,怎说也是叔侄不是?”
薛牧只能道:“这话意义隽永,时不知道如何回应。”
两人并肩慢慢向外走,离开百花苑竹林,重新踏在京师大道上。
周围依旧繁华,小贩吆喝声悠悠荡荡,不远处还有人在打擂。
事实上到这世界不过三天,分明什都没有变化,却为什觉得过很久?
岳小婵巧笑嫣然:“薛牧……”
居然不是“叔叔”,薛牧竟愣下:“嗯?”
“叔叔可不是这木讷无言人呢。”岳小婵忽然又用回“叔叔”,笑嘻嘻地说着:“这种呆子可不让人喜欢,便如那谁……你看。”
薛牧顺着她手指,转头看去。
名十七八岁白衣少女,背负长剑,身形瘦削而挺秀,步步地慢慢走进城门。白衣不过粗布织成,洗得发白还有补丁,脚下草履也已经有破洞,看上去非常寒酸,副典型苦修士感觉,但没有人敢对她露出半点歧视之意,反倒肃然屏息。
因为她整个人就像是把出鞘利剑,凤目之间锐意凛然,坚定步履之中伴着冲霄剑意,森森发散,割得路人脸都生疼。在那凌厉剑意面前,切寒酸朴素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,便是最华美装饰也无法比拟。
薛牧这刻真可以理解,为什薛清秋盖世修为也说她保护不他周全。
岳小婵不以为意,随口问着:“有没有觉得,时间这东西很奇怪。有时候晃而过,你要回忆都不知道那几年到底在做什。可有时候每刻都有好多好多事情,在想好多好多念头,想要说说,却千头万绪,说不分明。”
看来是想到起去,薛牧叹道:“是。总觉得这三天很久很久。”
岳小婵随意道:“你觉得,记住个人,需要多久?”
薛牧想想,低声回答:“或许只需眼。”
岳小婵继续问:“那忘掉个人,需要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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