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领又道:“就照着这思路往下想,愈发觉得通顺。前文些伏笔暗线,都能对上,并且比之前更合理。
像寿怡红群芳开夜宴,探春抽花签子,原本们说‘必得贵婿’,是指后面众人打趣‘王妃’,但现在想,这说是两回事。远嫁海外,嫁给番邦个王子还是国王,即便是王妃,但能称得上是贵婿?显然不能。
所以贵婿应指沿海*员儿子,后面说王妃,才是最后归宿。”
“还有蕉叶覆鹿。”
邓云乡接道:“《列子》有篇文章,说郑国有个樵夫打死只鹿,怕被人看见,就把它藏在坑中,盖上蕉叶,后来去取鹿时,忘所藏地方,就以为是场梦。樵夫路上念叨这件事,有个人听到,便按照他话把鹿取走,如此想来……”
在此相商。
正好老戴也在,们今天就把意见定下来,免得后续麻烦。周领,你先说说吧。”
“昨天呢,跟许非聊聊探春结局。说探春远嫁有两条脉络,们采用其中条,他就说句,为什不能合二为呢?
可谓语惊醒梦中人,也是想宿。哎小子,你是怎有这个想法?”周领顶着黑眼圈,仍然难掩兴奋。
在座都有极高文化修养,讲话文绉绉,许非酝酿下,道:“其实就是胡乱想。
“云乡兄有个地方不妥……”
周汝昌靠在床上休息,但直用手扩在耳边,全神贯注,生怕漏句话。此时他忽然开口,道:“郑国樵夫覆不是蕉叶,是柴草,真正来源应是明杂剧《蕉鹿梦》。
《蕉鹿梦》内容与《列子》篇中差不多,都是个失,个得。如果探春结局真是如此,那再贴合不过。
那公子本有机会娶得探春,却错失姻缘,最后南安太妃认义女,远嫁海外,正如蕉鹿梦,空
在曲艺团是学评书,看过很多老书旧书。《红楼梦》很伟大,但本质上也是本小说。小说就有小说写法,情节上可以峰回路转,人物性格可以前后不同。们单纯去想,可能觉着没逻辑,但在作者手里,或许只需个段落过渡,就能把逻辑理顺。
所以真是瞎想,既然有两条线,那为什不能合起来呢?”
“哎,到底是年轻人,思维活跃……”
邓云乡先生叹道:“初听这个观点也是惊讶,后来越想越对,昨夜也反省吾身,深觉自己陷于老旧,没有创新。这真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啊!”
屋内已经成个小型讨论会,而像这种形式聚会,他们已经开过无数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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