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？”
张俪贴过耳朵，屈指
弹，传出声宛如敲在铜器上
清脆，“果真声脆悦耳。”
她又弹
几下，抚在手里不断打量，“
感觉这件最好。”
“有眼光，这是最贵重两件东西之，哎，你喜欢哪……”
许非转头询问，却见陈小旭坐在自己常坐椅子上，手里把玩着件东西，正是那个笔筒。
陈小旭凑过去，脸蛋也是红，“呸，果真不是好人！”
“封建不是，这叫艺术啊……哎，你们什眼神，又不是画，耍流氓也是古人耍流氓，可是正直善良，勤劳肯干……”
许非越说越没底气，只得把那鼻烟壶塞进抽屉。
陈小旭哼声，拿起白铜烟嘴又放下，跟着拿起牛衔如意，“肯定有这个。”
“对，那是明代镇纸。”
盘腿上去。
“喜欢这椅子，好像参禅用呢。”
她双掌合十，笑道：“你们看像不像出家人？”
“狗屁出家人，快敲敲木头。”
“啊？”
细长白嫩手指在竹面上轻轻摩挲，似在感受着斑驳纹理和跨越百年古韵风雅。
“你喜欢这个？”
“嗯。”
陈小旭歪歪头，“它好像有灵性，觉着这件最好。”
“这个也是吧？”张俪摸摸书桌。
“嗯，这是清早期黄花梨家具。”
“呵，你还不是随便玩，以后要做收藏家，就像那个民国公子张伯驹，哎……”
张俪眼睛亮，小心拿起那件松花石雕菩提叶香盘，笑道：“这件好看，什石头做？”
“松花石，长白山产，号称凝如膏脂，细如肌肤，扣之如铜，声脆悦耳。”
“快点敲敲木头。”
许非攥着她手，在椅子上敲敲，又给拎下来，“大过年，少说不吉利话！”
陈小旭简直莫名其妙。
张俪也转圈，见架子上摆着几个鼻烟壶，遂低头瞧去，接着就瞥到只蓝料，对男女正在侧方位停车，不由小脸红，咬着嘴唇道：“你怎，怎连这东西都收藏？”
“什，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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