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山摄影棚，王扶霖拍完
场戏，把大家都叫过来，“棚内戏暂时告段落，你们回去准备准备，明天去杭城。”
众人应声，各自收拾道具，卸妆换服。
王扶霖坐在椅子上没动，回想着这几个月
拍摄经历，虽有波折，总体还算满意，唯问题就是资金不足。
“感觉怎
样，还撑住？”探班戴临风凑过来。
“
是能撑住，就怕大惠那边捉襟见肘。”
“哥……”
陈小乔真感动。
“还有车也别落下，开车是个重要技能，让你学就先学着。”
“嗯，听你。”
陈小乔乖巧不得，连连点头，然后冷不丁瞥眼，瞧见桌上稿纸，“哎哥，你写《上海滩》呢？让瞅瞅。”
“觉着还行啊，现在念书有什用，没听人家说，搞原子弹还比不上卖茶叶蛋。”
“……”
许非无言以对。
随着改革开放加深，人们固有观念被次次推翻，整个社会都处于种迷茫、浮躁状态，脑体倒挂现象愈发严重。
比如中青报做项调查：最受欢迎职业是出租车司机、个体户和厨师，垫底则是科学家、医生和教师。
王扶霖叹口气，道：“们已经节省到最大限度，但若是找不到资金支持，恐怕再过半年就要停拍。”
“尽力想想办法吧。”
戴临风清楚剧组财务状况，但央视确实是穷，否则也不至于让广电掏钱。而且他还听到个消息，北影厂似乎也对《红楼梦》有意思，要拍个电影版。
当然也不确定，只是听闻有这个风向。
他不敢告诉王扶霖，生怕
“去去，这你可看不懂，自个玩去吧，先别打扰。”
许非收起稿纸，把他轰出去。
……
“好！”
“过！”
许非是个外人，只道：“呢，建议你还是继续读书，考不上大学考个中专也行。就算经商也别干什运输，你脑瓜活，光开车浪费。”
陈小乔对老大颇为信服，道：“其实也觉着开车没意思，还是跟你做生意刺激，哎……”
他忽然鬼鬼祟祟压低声音，“看《上海滩》时候冒出个想法，就冯程程穿袜子，白色高腰，然后往外卷起来。们班女生都喜欢，但市场没有卖，老大，咱们能不能再干把？”
“哟，说你脑瓜活还真喘上！不过袜子利润薄，费半天劲也赚不多少。”
许非想想，道：“你要真想干，等暑期去摆个摊，冯程程袜子、头花、发卡啊都可以卖，给你掏成本，赚钱五五分，怎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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