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温池刚想完,那边时烨终于有点动静,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眸子,冷飕飕目光落在跪趴在地上张彩绘身上。
随后,他轻扯唇角,扑哧笑:“你当本宫在护你?”
虽然张彩绘心里确确有这想,但是她万万不敢说出来,只道:“小女不敢。”
“你有什不敢?你心中所想不是全部写在脸上吗?”时烨撑起下巴,表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,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张彩绘脸,嘴角扬起戏谑弧度,“可惜,你想太多。”
“……”张彩绘眼中希冀骤然暗。
就在这时,道冷淡声音从马车里传出:“朱贤。”
朱公公立马换上小心翼翼表情:“奴才在。”
马车上帘子被掀起来,车窗里露出时烨完好半张脸,他脸上尽是冷漠,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甩给朱公公,低沉嗓音里挟有明显不耐:“你何时这多废话?”
朱公公诚惶诚恐:“奴才知错。”
说罢,朱公公扭头便要催促温池上车,哪知道他还未张口,张彩绘便已跪行至马车跟前。
“你在本宫眼里就像那挡在路中间□□,赶不走也就罢,还呱呱地乱叫,吵得本宫心烦,倘若不是碾死后还黏在地上恶心得紧,你以为本宫会在意你这条贱命?”时烨说得缓慢,目光也未从张彩绘身上离开过。
可是他那字句都化作条无形长鞭抽打在张彩绘心坎上,前不久还激动不已张彩绘已经变成被风霜冻坏茄子,她表情中既有不可置信又有深深羞愤。
即便时烨什也没做,说出来话也无疑成几十个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。
说到最后,时烨眉心微蹙,心中不耐加深几分,他沉声道:“滚。”
陡然间压下来气势居然使张彩绘再次跪趴下去,直至她宫女踉踉跄跄地跑来将她扶起,她才靠在宫女身上勉强站稳,她耳旁碎发已被冷汗打湿,脸色也是前所未有
张彩绘苍白脸上写满欢喜之情,她仰起头,双目晶亮地望着时烨那半张脸,稍微按捺住心中激动道:“感谢太子殿下相信小女,小女不是有意说道太子殿下,小女也是关心太子殿下,因为温公子实在病得严重……”
温池听完张彩绘絮絮叨叨话,这才明白过来——原来张彩绘以为刚才时烨训斥朱公公是在替她说话。
不过这想,貌似是有那点感觉。
只是温池解时烨人设,以时烨那古怪性子,没在第次见面时顺手解决掉张彩绘已经是心情不错,怎可能替她说话?
【2.出宫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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