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肚子里未出世孩子当成避之不及累赘。
温池第次感觉到孩子跟他实在有些委屈。
温池脸颊上泛着羞耻红,别扭地收回捧着腹部双手,但很快,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在腹部上摸摸,只是脸颊上红已经蔓延到耳朵尖,他叹口气:“真不是个好父亲。”
若芳还在疑惑温池为何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,冷不丁听温池这说,连忙摇摇头:“公子,你别这说自己,你已经做得很好。”
温池哭笑不得:“哪里做得好?”
还有始终不曾露面花殷……
还有时烨身体里毒……
尽管温池从未向时烨问起只言片语,可是这两件事宛若扎在他心尖上刺,点点剥夺着他生命力。
这两件事伴随着温池对生产恐惧束缚他,让他越陷越深。
温池甚至不止次地想过——倘若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就好。
温池想到刚才看到画面,双手捧着腹部,陷入沉思:“你说是不是想太多?”
若芳不明所以:“公子在想什?”
“……”温池吸口气,“有点害怕生产。”
温池从未跟若芳说过这些话,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这些话,来是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焦虑广而告之,二来是说也无济于事。
而且他只是焦虑罢,他害怕生孩子,恐惧生孩子,但从未想过把肚子里孩子拿掉。
若芳道:“公子哪里都做得很好。”
温池:“……”
他和若芳聊天真是鸡同鸭讲。
温池有些失落,垂下目光,却见若芳白皙小巧手搭在他手背上,若芳表情诚
他们现在要孩子无疑是要个累赘。
直到刚才看见沐浴在阳光下张公子,温池陡然间生出愧疚难当心理。
他和张公子同为人父,在思想上却天差地别。
张公子满心欢喜地期盼孩子降生。
而他……
温池直以为他有这些负面情绪是再平常不过事,可是随着时间流逝,他发现他仿佛陷入滩泥沼里,每当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,他就会陷得更深。
焦虑和不安如影随形,像条绳子般勒着他脖子。
他不得不翻阅大量资料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可是看完那些关于男子生产书籍,他心中焦虑和不安不减反增。
书中说男人难产几率比女人多倍,从古至今,有数不清男人在生产过程中死亡,不管是孕夫还是家人,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
温池怕疼,更害怕死亡,他不敢想象自己在三四个月之后将要面临怎样处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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