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他忽然又道,“你上来休息吧。”
温池做梦都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时烨嘴里说出来,不由得愣:“你说什?”
时烨又不说话,却用手拍下旁边有意空出来位置。
温池后知后觉地明白时烨话里意思,他上翘嘴角怎都压不住,他假装矜持片刻,便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在时烨身旁躺下。
这张床正好容纳下并排躺着两个人。
温池闲来无事,便个人站在案台边生闷气——他方面气时烨不通人情,方面气自己碰不到案台和座椅,就只能干站着。
站会儿,时烨那边传来声音:“过来。”
温池哼声,他才不过去,他又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小狗,凭什要乖乖听时烨话?
还以为时烨没有得到回应便会安静下来,哪知道时烨直接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。
时烨还发着烧,脑袋昏昏沉沉,他费很大力气才撑起半个身子,看上去虚弱极。
记忆都没有,拿什怀念?”
温池:“……”
这死小孩,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上吧。
于是温池又生气。
他经常对时烨生气,但他气来得快也去得快,时烨无视他,他自个儿在边上气会儿就好,很快又会像块狗皮膏药似黏上时烨。
温池感觉不到困意,只能怔怔望着床顶发呆。
忽然间,耳边响起时烨压低声音:“谢
温池见状,瞬间后悔,心想自己干嘛和个七八岁孩子计较呢?于是他飞奔过去,态度强硬地扶着时烨躺下去。
“你干什呢?你烧得这厉害,就别乱折腾。”温池吹胡子瞪眼,颇有家长风范,他认识时烨以来,还是第次冲着时烨发脾气,“谁让你不愿意找大夫?那就慢慢熬过去吧。”
时烨躺在床上,眼神懵懂地望着温池。
温池心软,叹口气,捡起落在枕头边帕子沾湿水后重新放在时烨脑门上:“先这样看看能不能退烧,若是不能,明天你还是得找你娘和你舅舅说下,身体可比面子重要。”
时烨闭上眼:“嗯。”
说句很卑微话,温池都习惯时烨无视,可那又如何呢?这里只有时烨能看见他,若是他不黏着时烨,他将独自消化空无人孤独。
温池泄愤似用指尖在时烨脸颊上狠狠点两下,不等时烨反应过来,他飞快地溜到案台边,对时烨吐吐舌头:“嘿嘿,气不气?”
时烨沉默地注视着他,随后转头闭上眼睛:“幼稚。”
温池臭不要脸地叉腰:“就是幼稚。”
时烨懒得搭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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