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疑再这样僵持下去，他真
要昏厥过去。
好在在他昏厥之前，邪神开口说话
：“你是谁？”
不知道是不是毓秀错觉，他竟然从那简笔画五官中看出冷漠气息。
毓秀艰难地咽口唾沫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邪神不仅又出现，还在他上香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他面前。
他僵在原地，双手还保持着合十姿势，如果他是
只猫，那他全身毛定都炸开。
半晌，他才在几近昏厥惊恐状态中挺过来，勉强从喉管里挤出两个字：“大人。”
邪神闻言，微微点下头。
在火红霞光中，落在地上阴影被拉得很长，看上去孤独又寂寥，仿佛被定格在时间里样，唯有前方贡台上香烛飘着缕缕烟气。
毓秀埋下头，本想赶紧往前跑，可他冷不丁想起刚才江福赐说话，鬼使神差，脚步转方向。
他走到贡台前，小心翼翼地烧三柱香，并朝着小屋方向拜拜。
“邪、邪神大人，谢谢你前天夜里救
。”毓秀闭上眼，虔诚地说，“无以为报，只希望今后能在大人有难时帮上大人忙。”
不管邪神本意如何，但他确杀掉那只妖怪并且放过毓秀。
“……”毓秀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，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，邪神居然对他点头？
天啊……
他直以为邪神没有人理智，哪知道邪神还能回应他打招呼。
见邪神没有下步反应，毓秀便像个木头似杵在原地。
这个天气入夜依旧燥热难耐，可在邪神面前，毓秀只感觉到阵阵寒气往自己骨子里渗。
哪怕邪神以前杀那
多人，哪怕邪神用那恐怖方式吃掉那只妖怪，哪怕那个阿朱也有可能是被邪神所杀……至少在此时此刻，毓秀是真心诚意地感谢对方。
感谢对方饶自己命。
他在心里念叨完，睁开眼，猝不及防对上张雪白脸。
毓秀肩膀猛地抖，差点叫出声，好在他及时忍住。
定睛看，眼前压根不是张雪白脸，而是个雪白面具，上面用寥寥几笔黑墨勾勒出五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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