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福赐感受得到——
怀善落在自己身上目光是冷漠、嘲讽、甚至轻视……
怀善连碰都不想碰他,动手扯开被他抓着衣袍,后退步,冷声道:“明日戌时,机会就只有这次,江大人可别忘。”
说罢,他没给江福赐开口机会,转身走出书房。
偌大书房里只剩下江福赐个人,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声音。
怀善似乎料到江福赐会是这种反应,也不诧异,沉着脸说:“因为你是清怀城城主,因为你是江家家主,因为你是他目标之。”
怀善声音不大,却格外清晰地传入江福赐耳中,如此现实且针见血话犹如根根尖刺般扎在江福赐心头。
江福赐瞬间破防,他脸色骤白,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,最后屁股坐到椅子上。
怀善并不心软,接着说:“因为死掉都是和你们江家有关人,因为你是他生前最为护着亲弟弟。”
“……”江福赐说不出话来,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江福赐宛若失去提线木偶般呆在坐在地上,许久,他才重重地抹把脸,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他没有在书房里逗留,而是疾步走出书房。
书房外面便是个小花园。
往日这个小花园时常有人打理,草木,郁郁葱葱,满
“这些理由够吗?”
“……”江福赐眼里再次蓄满泪水,但不是刚才那欣喜泪水,他抬起脸,任由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脸流下,他极力压着恐惧情绪,哽咽道,“不想死啊,大师,当年又没做错什,切都是他自己决定,他自己找上你师父,他自己选择死亡,他自己想要被炼成容纳怨气容器,他心怀百姓,甘愿为百姓们忍受五十年折磨,凭什在五十年后把怨气都发泄在们身上?们也是无辜啊,更、更何况们还是他亲人!”
说到后面,江福赐从椅子上滑落,他跪倒在地,老泪纵横地哭嚎。
“百姓们都敬他爱他,五十年前连饭都快吃不上还要为他修建座铜像,他要不就是这些吗?如今他都如愿以偿,他还想要什?!”江福赐跪爬到怀善脚下,他身居高位几十年,也端几十年包袱,可现在为苟活,连城主尊严都不要,卑微地抓着怀善衣袍,“大师,不想死,也不想去启动那个什阵法,你放过好不好?江家还剩那多人,重新给你找个人来。”
怀善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江福赐,光影打在怀善脸上,看不清他此时此刻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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