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拽着衣摆手指不断收紧,把衣摆揉成皱巴巴团。
“们……”他支支吾吾好会儿,还是没好意思骗乔医生,“们就是你猜那种关系。”
“每个世界都是?”
“嗯……”
“难怪。”乔医生有些怅然。
乔医生换成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姿势,他直勾勾地盯着毓秀,可能是距离近缘故,他眼神显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娄先生,想问你个问题,请你如实回答。”乔医生口吻很沉,仿佛在和毓秀讨论件非常严肃事。
娄先生?
毓秀愣下,过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喊他。
哦对,他姓娄。
等到毓秀记忆完全恢复后,乔医生便把毓秀单独喊去办公室,询问他失败原因。
毓秀垂着脑袋,后颈皮肤被从窗外透进来阳光照得雪白,他安静许久,才摇摇头:“抱歉,不清楚。”
乔医生把胳膊肘撑在桌边,身体微微前倾,默不作声地观察毓秀将近分钟时间。
然后,乔医生委婉地开口:“最后个世界里你离开时候,江桑情绪有没有出现异常?”
其实毓秀对在治疗舱里发生事已经没有太多印象,随着时间流逝,他对那几个世界情感越来越淡。
“难怪什?”
“难怪你能把进度条拉到99.9%,而他那些亲朋好友连他潜意识都进入不。”乔医生顿顿,似乎在斟酌言辞,过片刻,他继续说,“
他全名是娄毓秀。
他在江桑潜意识中呆得久,即便离开治疗舱后被迫散去大半情感,却还是没能习惯自己姓氏。
他对乔医生说:“请问。”
乔医生没有绕弯子,直截当地问道:“在江桑潜意识中,你和他是什关系?换句话说,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?”
毓秀没想到乔医生问得这直接,霎时脸颊发烫。
直到现在,他对乔医生说起那些事,就像是在说别人故事样。
“快死那几天,他似乎特别害怕死亡,那个时候不知道所在世界就是最后个世界,直在安慰他,告诉他们很快就能再见,可是安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。”
毓秀边回忆边用平静语气说,“和他在他潜意识中相处三百年多,从没看到过他那恐惧样子,可是到现在也没想清楚,他究竟在恐惧什。”
“也许。”乔医生说,“他是在恐惧你离开。”
毓秀抬头看向乔医生,眼里有着茫然:“和他很快就能再见,离开也是下个开始,他为什要恐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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