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喂!谁让你在那儿抽烟!”
声呵斥让他回过神,扭头看,个穿制服男子走过来。
“在这抽烟犯法?”褚青没动,连起身都没起身,问道。
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那男子走到跟前,居高临下地问。
“哪儿?”褚青蹲在地上,烟夹在手里,歪头看着他。
他直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回去,回家,回那个自己根本不认识东北老家。
那个小村子还有死去父母留下老屋和两亩地。
种地,听起来也不是很难,总比修鞋要简单吧。
他文化不高,也没什爱好,唯本事就是修鞋,以后也许还会种地。
在北京四年,省吃俭用,也攒点钱,再向叔伯借点,能把老屋翻新下,还能娶个媳妇。
“噗!”
又灭。
“嘿!就不信!”
褚青不信邪地根又根地擦着火柴,结果都化作白烟飘散。
不多时,他脚底下已经堆小撮报废火柴杆。
东西走不出里远都能买到;他怀念老婆孩子,晚上吃过饭家人去城边那座小桥看流水。然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夜深,哄孩子睡觉后还有些床上情趣。
辈子贱命,就算重生也高贵不到哪去。
褚青掏掏里怀兜,摸出烟盒来,掂掂,根白杆白嘴香烟露在撕口处。
这包要三块钱,对他算是奢侈品。
“最后根。”
“这是学校,闲人别在门口晃悠,你在这抽烟更不行!”男子道。
“学校?”
褚青瞅瞅背后建筑,顺着那栋墙扫过去,几米外是扇拱桥形大门,很是气派,上面写着行字:北京电影学院。
还真是学校
这辈子,也就这样,跟上辈子没什不同。
“呼!”
他又吐出口,还剩下半截,忽明忽暗地燃着暗黄色烟丝。
不过,还真他妈有点不甘心……
褚青想着。
很多时候,人们就喜欢干这种事情,这不叫倔强,这只是赌气,毫无意义赌气。
褚青看着最后根火柴静静地躺在火柴盒里,红色擦头还有些斑驳,像咧开嘴,嘲弄他幼稚。
他终于投降,站起身四下瞅瞅,退到后面几米远堵墙根下,背着风擦着火柴。
“呼!”
他深深地吸口,又长长地吐出。
褚青犹豫下,还是抽出那根烟,在鼻子下面闻闻,清新烟草味道让他混沌脑袋也清醒些。
叼在嘴上,摸出火柴,擦根。
“噗!”
火灭,剩下缕细烟随风飘散。
撇撇嘴,又拿出根,擦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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