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人互相瞅
眼，没法给这个香港人解释，这种散酒在国内农村有着多广大
市场。
贾樟柯岔开话题，道：“为哥是第次来这种小县城吧。”
余力为感叹下：“嗯，第次来，感觉很惊讶，以前去北京和上海，那里发展很快啊，高楼大厦，四通八达，没想到内地还有这种很落后地方。”
贾樟柯嗤笑下：“那俩地方就是这个国家盆景，当不得真，这里才是最真实。”
“别又说你那套歪理，来喝酒！”顾峥作为同学，显然很解他。
褚青趁机扒拉扒拉塑料袋，袋是花生米，袋好像是鸡杂之类东西，用香菜和辣子拌，有股油腻香气。
他刚把大块不知道是肠子还是肚子东西扔进嘴里，顾峥就进来，大喝声：
“小子！偷吃！”
褚青笑道：“
是光明正大地吃。”
这里面他最小，几个人都把他当弟弟，经常开玩笑，平时也很是照顾。
“！”
褚青听出是贾樟柯声音，穿上拖鞋跑去开门。
就见贾樟柯手拎着酒瓶，手拎着俩塑料袋站在门口。
“老贾，这
晚有啥事？”褚青不客气地问，经过段时间接触，他们帮老爷们关系都处得极好。
“没啥事，睡不着想找人聊会，本来想去找顾峥，路过你俩房间，听里面有声，就敲门看看。”贾樟柯道。
四人又干口，顾峥道：“他这人就是轴，爱钻死胡同，早晚得把自己憋死。”
贾樟柯瞅瞅他，笑笑，没说话。
顾峥似忽然想起个很好玩话题，兴致勃勃地问：“对，你们知道这片子开始叫啥名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褚青摇摇头。
“叫《靳小勇哥们儿、胡海梅膀家、梁长有儿子：小武》！
四个人坐在床上，找大瓷缸子、暖壶盖之类当酒杯，没有筷子，直接上手。
人倒点白酒，先干再说。
余力为显然喝不惯，呛口，连连咳嗽道：“这酒什牌子，这辣！”
“哪有什牌子，散酒。”贾樟柯道。
散酒这个词余力为从没听过，褚青给他解释下，才恍然，但是又担心道：“这种酒质量能达到标准，就不违法？”
“伟哥呢？”褚青问。
“他早睡着，跟猪样，没叫他。”
贾樟柯晃晃手里酒瓶，问道：“喝点儿？”
褚青回头看眼余力为，见他也披着衣服下床，笑道：“行，整点儿！”
三人搬过茶几当桌子，摆在两张床中间，贾樟柯道：“去看看顾峥睡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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