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她不愿意谈及自己
生活，自己孩子，自己老公。她只想知晓对方
切，这对她来讲，是给已经有些苍白记忆，再次填充上
色彩。
只愿听到，你过得好。
却不愿让你知道，过得如何……
褚青托着腮，眯着眼，不知道是在演戏，还是在醉酒。
“你觉得，有变化
？”半晌，她才问句跟刚才完全不搭话，舌头在嘴里舔圈，略微紧张样子。
“四岁半。”
“样啊，几月份生？”
“八月，八月二十号，你呢？”王彤双手交叉，胳膊肘搭在桌上，轻轻咬着拇指尖。
“那孩子比你大，他是六月份，男孩女孩？”
“男孩。”
”
沉默几秒钟，褚青声音才响起。
“其实，也无所谓好不好。”他伸出手，好像要去拿杯子，却忽地翻，张开手指，道：“就是这样，结婚，生孩子，然后组成个家庭……反正无所谓好或不好，就是正常家庭。”说着，又干下去半杯。
“那你小孩挺大吧？”她问。
“四岁半，男孩，现在这个岁数是最淘气。”
他仍然不说话，头偏向她这边，眼睛却慢慢地失神。
“算算，别说。”王彤见他不吭声，自己找着台阶下，笑道：“哎对，会带你去个，
“女孩多好啊，们俩就可以攀攀亲家。”他笑道。
她也笑，没好气地白他眼。
褚青低着头，左手挠挠右手背，许是酒精发挥作用，许是对这个角色情绪太过深入，他就觉得脑袋有些晕眩，迷迷蒙蒙地问：“孩子他爸爸是做什工作？”
“……”
王彤忽然就安静下来，手指在脸上滑来滑去，不停变换着姿势。
褚青提到孩子，面上疲惫感消散些，挥动着右手，笑道：“现在每天，基本上白天工作，回去就是陪陪孩子，有时候真是筋疲力尽，但是看到孩子，心里头还是有种比较宽慰东西……”
他已经喝瓶多，微微有点醉意，缓慢，详细，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内心，诉说着个为生活奔波中年男人心情。
“有时候确实也有种压力，觉得是种麻烦，但这种麻烦是们自己心甘情愿……”
王彤很认真地在听，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每件事情，这六年来变化和辛苦，快乐和悲伤，即便那是跟她毫无关系，另个家庭生活。
他说好久好久，终于呼出口气，全身放松许多，此刻才想起问她近况，道：“你孩子多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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