郫县最近跟抽风
样，老落着寒雨，不大，凉得瘆人。这场戏本该早就拍
，都被雨搅
，好容易晴点，赶紧拉出来分分钟搞定。
吕乐又欣慰，演员优秀性，不光体现在戏质量上，还能给你节省开支，缩短周期，甚至让你心情愉悦，对这个世界还抱有希望，总之，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。
其实拍到现在，褚青真有点分不清戏里戏外，因为这两个角色跟他们实在太像。他时常恍惚着，也许隔个四五年后，跟王彤，说不定在哪天，在哪个场合又碰上，大概就是这副样子。
……
第二天早，褚青刚睁眼，
“算吧。”
“不不，再跑圈！”她开始撒娇。
褚青看看四周，猛地拍下大腿，有几分动摇，她已经在捂着嘴大笑。
“豁出去
！”他费劲地站起身，指着脚下，道：“就从这跑啊。”
惨白灯光照着泳池底，就像个可爱小世界，个中年男人迈着不太利索步子，在里面跑动。
陈晓说，个挺好地方，是个破败游泳池。
深凹进去池底，面积颇大，四周围着高台阶，有点像空空幽谷，说话都带着回音。
两人坐在边上，陈晓回忆起很多年前中文系那次篝火晚会，就是在学校破游泳池里。赵子轩却已经模糊，在女人点点地提醒下，往日影子就像浮水慢慢渗出地面。
在那场晚会上，赵子轩喝多，念自己写诗，撒着欢地绕着场地跑，那是陈晓第次注意起这个男人。
这段长镜头更加丧心病狂，机位跟钉死似，动不动对着两个人。
女人开心笑声从上面传来：“你瞧你傻那样！”
镜头是远景，看不清褚青脸，他却看得见自己在地上晃动影子，时兴起，还学着芭蕾舞动作，往上跳跳，两条腿使劲地想叉开，却像个滑稽蛤蟆。
他跑圈又圈，王彤笑得愈加欢畅。
吕乐居然真在场里点堆篝火，火光映着她不再年轻脸庞，通红闪亮，似又回到许多年前那个晚上。
说实话，褚青看完整个本子，觉得这俩人比那帮作家有诗意多。尤其是这段，特俗，但就是让人心痒痒。
“子轩，有个请求。”王彤轻声道。
“你说。”
“想，让你像当年那样，在游泳池里再跑圈。”她说着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褚青搓搓膝盖，尴尬道：“别闹，都快四十岁人，这
大岁数。”
“从来没觉得你老。”她马上道，“真真！你为再跑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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