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听完，默然不语，胳膊拄在大腿上，双手交叉，脑子没有想象中
混乱，居然格外清醒。
那如果同意
呢，会怎样？
用膝盖想也知道，自己以后跟老贾，跟娄烨，跟姜文，以及那些
起奋斗过哥们，彻底决裂。
程老头也不说话，摆弄着烟斗，里面烟丝星星点点地燃着，在夜晚葫芦架子下闪闪。
好半天，就这
相顾无言。
。被谁逼？被那些没胆子人逼，他们都想干这事，但非得拣出几个挑头来，才算放心。”
程老头叼着烟斗，缓缓道：“你现在情况也差不多，你是小人物，可谁让你陷在风口浪尖呢，人家想让你跳出来，你就得跳出来。”
他不在圈内，但看得特透彻，给出结论：“听说最近拍电影那帮人特欢实，
估计就是上头看不顺眼，想压压。你呢，又正好拍那几部片子……所以，没办法。”
“他们想让干什？”
“就是让你公开表个态，说说，什拍那种电影不靠谱啊，以后改邪归正啊……反正得划清界限。当然不能这直接，得委婉点。如果你同意呢，那边会帮你安排采访，所有流程都事先准备好，你照着念就行。”
褚青用手捂住脸，使劲地搓，下下，然后从指缝间，透出声干涩：
“拍个电影咋就这难呢？”
“那要是不同意呢？被封杀？”褚青问。
“封杀？”
程老头嗤笑声，把烟斗磕在桌上，道：“你拍什戏，那是你自由，谁给他们权力去裁定？”
随即又叹口气，无奈道：“他们管不你，但可以禁你挣钱来路，就是文字游戏，性质都样。”
这番话说，可谓清楚，把前因后果列举得明明白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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