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帅很兴奋，很意外，同时也挺不好意思，不停催着助理：“她说几点到没？你再联系联系。”
“哥，
都打三遍电话
，人家已经出发，十几分钟就到。”助理特无奈，在圈里也混几年，头回见着因为演员不NG，把导演逼疯
……
那边褚青把老头杀得片甲不留后，心满意足地回来。
他觉着自己极其爆表，其实距《站台》杀青也没多长时间，但发生太多不愉快事情，以至于当他重新面对镜头时，感觉已阔别好久，全身细胞都在亢奋，像是要把
切活活吞掉饥饿感。
而此种不着调任性发挥，最直
崔林没动。
他又踹脚，喝道：“你干活去吧！”
“过！”
王小帅喊声，心中暗赞，不愧为朋友圈强势推荐，果然很靠谱！
这场戏，简直干净利落，表情，姿势，语气，还有自行发挥小动作，皆是浑然天成，毫不突兀。更难得是，崔林那有些木讷表演，在他带动下，居然也添点灵气。
跟他起挤在缺口前，朝里面瞅。
剧本上写是：落地窗里，有个寂寞女人，衣服鲜亮，妆容艳丽。但女人
，现在绝对没有，只能靠演技补足，发挥想象力。
“这就是城里人，住这大房子还不知足，天到晚也没个笑脸。”他边搅着面条，边碎碎念道：“这要是啊，天天喝糖水。”
说着狠狠呼噜口，强调着：“红糖水！”
褚青嘴里塞得满满，油光灿烂，又偷瞄眼，忽敲下碗边，比之前更加兴奋，道：“哎哎，快看，她又换套！”
“青子，不错，非常好！”他拍拍手，又转头道：“小崔，你也不错。”
褚青把剩下那点面条吃完，擦擦嘴，郁闷道：“说哥，那女谁啊，你起码得找个人来吧，不能光对着空气演啊。”
“她是下午戏，别急。”王小帅笑道。
……
褚青这三场戏，计划是照着上午拍。结果，唰唰唰才个多小时，全部搞定。搭戏女人又没来，干脆闲着，跑到人家门口，跟个老头下棋玩。
崔林眯着眼睛，也非常专注，评价道：“这女，长得还挺漂亮。”
“漂亮咋？看看不犯法吧？”
“你认识她？”
“她就是老来这换酱油。”褚青拧拧脖子，视线压根就不挪开，道：“小贵你看，城里女啊，换就大堆衣服，浪费！”
说完，没听着反应，见那货直勾勾地盯着，都傻，不禁轻轻踹脚，道：“行你别看，看多对你身心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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