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理些资料。”
“哦。”褚青犹豫片刻,想趁机会跟他聊聊,又怕影响人家。
“有事,进来说吧。”王超察觉出他意思,笑道。
“不打扰你吧。”他嘴里说着客套话,顺势进屋子。
“没事,不急着用,就是睡不着才整理整理。”王超收拾好桌面散乱纸张,道:“以前写小说落下毛病,半夜才有灵感,写就写宿,天亮才睡。”
而大刚跟别角色又不样,他Low到骨子里,从冰冷,到温暖,再到冰冷,然后哗啦声,稀烂碎稀烂碎,彻头彻尾社会阴暗面。
所以丫分分钟傻缺,才想起临时抱佛脚。
即便不能真去找妓女上床,去收养个孩子玩,至少修车,下岗,爱吃面条,从来没有性生活而导致经常手*……这些外化元素做足,还是能最大限度贴合角色。
褚青继续躺会,始终没困意,看看手机,凌晨点。索性穿衣服起来,轻手轻脚地挪到走廊,本想去阳台抽根烟,闲着站站。
经过王超房间时,却瞧见门缝里透着缕光亮,不由顿住脚步。
。
其实特奇葩,数数他那些个戏,次次好像都需要体验,而偏偏又用不着:
比如小武,贾樟柯重点不是拍他如何偷东西,而是如何生活。他尽力去演,去理解,在全片苍白基调下,还显得挺出彩。
再像马达,那是混码头,可也没讲他怎杀人打炮事儿,讲居然是特爱情。甭管什生活不生活,爱情对,切都对。
至于二脖子,愚昧农民,褚青从小就下过地,扮起那满脸掉渣大渣子味,熟得很。
“咚咚!”他敲敲门。
“谁?”
“,超哥。”
王超开门,奇道:“这晚还没睡?”
“睡不着,你干吗呢?”
还有赵子轩,卖印刷机业务员,却根本没谈业务,净跟老情人谈旧日时光。
剩下崔明亮,哎,唯独这个,它拍是城,拍是人,算真正有体验生活意思。但问题是,拍摄周期忒长,最后不光是体验,他都快成汾阳人,能演不好?
传统上讲,体验生活是演员表演基础。搁六十年代,那会儿部电影拍二年,人家演农民,会真去农村,种三个月地,知道怎割那个草,怎插秧。
现在呢,片方哪有那多时间让你挥霍,恨不得提前半个月才敲定,说让你去演这个角色。
褚青八月份接《安阳婴儿》,十月份开机,整整近俩月,完全被乱七八糟事情给耽搁,没花多少心思在揣摩人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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