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挺怪
啊，刚开始知道结果
吧，感觉没啥动力。”他挠挠头，笑道：“但现在奖杯拿到手，呃，忽然又兴奋起来……”
下台，重新就座，程颖立马抢过那奖杯看看，随即满脸嫌弃。
最高奖叫金热气球奖，这叫银热气球奖，两层底座，上面支着细架子，再上面顶着个椭圆形蛋蛋。
没错，就是蛋蛋，半点都没有热气球样子。
“确实挺难看。”褚青也很嫌弃，摆弄摆弄，手里满满鸟屎味。
不提两人跟台下吐槽，颁奖仍然继续。最佳男演员是倒数第三个奖，其后是最佳导演，和最佳影片。
算轮到最佳男演员奖，台上那哥们连信封都没拿，直白白地便宣布：“褚青！”
他缓缓起身，觉着有点别扭，为个众人早就知道结果，似乎全刻意等着这
声，然后啪啪鼓掌，忒假。
程颖提着裙角，随着上去，安静地立在他身侧半米。
“呃，谢谢组委会颁给
这个奖，谢谢贾樟柯导演，谢谢剧组那些伙伴……”就只麦克风，他说完还得递给程颖，姑娘叽里咕噜地翻译后，再还回来。
“在巴黎影展也拿过个最佳男演员，那次正拍戏没赶上。这次很幸运，来南特这座城市。这里很漂亮，人也很好，切都很舒服。中国有个词叫缘分，这两个奖都是在法国拿，觉着跟法国挺有缘分，呃，以后希望能常来。”
不出所有人预料，《站台》是今晚大赢家，连夺三元，除女主角外，包揽所有重要奖项。
褚青颠颠地又跑上去两趟，抱着银金两个蛋下来。这回变成三个蛋，颇有点生娃感觉。
“啧！”
他瞅着怀里奖杯，莫名其妙地咂巴咂巴嘴，发出声很诡异音节。
“咋你？”程颖往旁边躲，瞪眼问道。
程颖偷偷翻着白眼，这叫什
狗屁感言，太二。
她稍作整理，自动过滤成：“有种奇妙纽带，东方人叫缘分，西方人叫命运。为与法国两次相逢而欣喜，离别而失落，但又为这种欣喜和失落而感到满足……”
“哗哗哗！”
观众们不管真假，都狠狠地拍着巴掌，某些人脸上还带着惊讶：呦，这位够有才啊。
“哎呀真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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