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摸不着头脑，瞥
下市川，对方回个肯定
意思，便道：“那您别见笑。”
话音方落，他就闭上眼睛，然后微微歪头，脖子往前伸。
左手紧紧把着桌角，右手在桌面颤颤地点几下，忽听“当”
声清脆，指尖触到杯子。
纤长手指莫名顿，往后缩半寸，紧接着五指张开，缓慢而轻柔，感受着那尊细瓷轮廓和大小。
摩挲大概两秒钟，他才确信地拈住杯口，拿起沾沾唇。
“说起来，
以前仅是个不入流演员，也是因为碰到位好老师，才懂得什
叫做表演。”
老头随便提，褚青倒来兴致，他解过这位经历，说相声出身，后来演电影，后来又自导自演，还拿过不少大奖，在西方声誉颇高。
这牛逼人物，故事自然传奇，他便问道：“您能不能详细讲讲？”
老头笑声，没拒绝，开口道：“老师是大岛渚先生，当时演名没有文化虐待战俘军官。他要求不要有任何表情，沉默寡言，完全区别于在电视中刻板形象……”
他慢慢悠悠讲，褚青认认真真听，居然有种感同身受奇妙共鸣。
去威尼斯？”褚青忽想起这茬，随口问句。
“老师已经打好招呼，会参加明年戛纳影展。”
“他前不久看样片，非常有信心，对褚青君表现同样赞不绝口，中文有句话怎形容？”北野武扭头问道。
“惊鸿瞥！”市川成语运用仍然很糟糕。
“……”
……
北野武本是无心要求，褚青亦是客套应对，谁知恰好撞到起，噼里啪啦火花四溅。
对于日本电影，他印象无非是从光月夜也到希志爱野，其他无所知。比较熟是电视剧，《东京爱情故事》《同
北野武瞧他样子，就知道怎回事，笑问：“看得出来，你肯定也有类似体会。”
“呵，比您差远，就是扮演个盲人，费好大力气才找到感觉。”
“盲人？”
老头眨眨小眼睛，道：“你可不可以表演段？”
“呃……”
那货听有点尴尬和羞涩，不晓得该用什表情接，只得默默喝茶。
“你做演员多久？”北野武忽道。
“呃，97年开始算话，应该快五年。”
“哦？”老头微怔，随即笑道：“入行这短时间，就取得如此成就，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“您过奖，只是运气不错，碰到那多愿意耐心教导前辈。像贾樟柯，娄烨，还有姜文，关锦鹏等等，都算是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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