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璇也扭头，有些呆愣，但顿
片刻，遂反应过来，同样
扑哧
笑，不予言语，心意相通。
观众议论不断，甚至可以听到“烂片子”“烂片子”“烂片子”抱怨声，好像被欺骗感情。
汤唯顾不得这些，集中精神盯着荧幕，笔下则写道：“本片场景不是很高档，可构图都很讲究，设计也工巧。有镜头是前后呼应，例如男主角那张床，个人、两个人，三个人，镜头摆得特冷静、整齐，场景相隔，却彼此呼应。导演经常在个场景之后留几秒钟空镜，各场空镜形式和功能也不样，像卖笑女和男主第次吃面那场，男主角虽然连头都没抬，但他浑身都透着……”
她皱着眉看片刻，刷地撕下纸，揉成团塞进背包，特郁闷。
前两次也是如此，自己写着写着就歪楼，交上去保准不合格，按作文讲，这叫跑题。
她可是导演系，分析是镜头意识，表现手法，以及思想形态……但她每次都忍不住，甚至情不自禁，死揪着他表演研究。
难看发型，难看衣服，难看眼神，在每个难看场景里面，难看走路，叮叮当当地踢瓶子……可就是这种丑陋形态角色，却硬生生地呈现出股自然无比，又击碎人心精神气场，让后辈们流连其中。
汤唯完全没思路，揉揉脸，偶偏头，正瞧见隔座董璇。
那姑娘跟自己差不多样子，长发散散，抿着嘴，苦大仇深。
“扑哧！”
她忽觉有趣，浅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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