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才发现,自己以前有多扯淡,尤其是最近,拿到金马奖之后,愈加随意玩闹。
表演,并非是把皮肤晒黑,不洗头不洗澡,认真揣摩角色,就叫做有诚意。这只是基本功,换句话说,凡是演员,都应该这做。
那表演到底是什?
褚青忽然有自己答案。
演员塑造每个
而对褚青来说,他虽然从未将表演上升到信仰高度,却也将其视作生命中极为重要部分。
他直认为,自己是非常非常热爱表演,甚至以此骄傲,以此虚荣,偷偷摸摸地瞧不起那些不着调大小演员们。
从《小武》到《无间道》,始终是这样。
如果没有《盲井》,他大概会在这种虚妄洋洋得意中,止步不前,或者干脆沉沦。可他命好,偏偏又碰到《盲井》,碰到朱大国和魏小军。
他们质朴纯粹,简单快乐,以及最终两条生命轰然坍塌,让褚青所谓骄傲自满,显得那不堪击。
就像被层层思绪裹成茧硬壳,左冲右撞地找不到出口。
他其实特想在身边陪着,看破茧而出那刻。
……
林徽因在《悼志摩》中谈到件事:
徐志摩在伦敦求学时,适逢有天大雨,他猛然扯着正在校舍读书源宁往外跑,说是起到桥上等着看虹。源宁呆若木鸡,不从,并劝他也不能去,说英国湿气重岂能小看。徐志摩没等他说完,便溜烟跑得没影儿,继续冒雨到桥上,等着看虹。
自由、爱情、理想、正义、真理……这些高端概念,貌似个个都超越生命含义,激励着世人继续前赴后继。
其实呢,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真正生死震撼,高于任何意识范畴。
为毛?
因为生产那些名言警句大咖们,说完话谁也没死,都他妈活蹦乱跳。即便扑街,可你生前伟大意义,恰恰基于你死去。
褚青倒没那哲学,思考此类辩证关系,他只是出于个演员身份,来审视自己内心。
之后,林徽因问徐志摩,怎就知准会有虹,到底在雨中等多久,虹看到没有?
徐志摩说:“完全是诗意信仰”,让她几乎要哭出来。
好吧,们姑且将这件事看作,个文艺婊与个斯文禽兽惺惺相惜。但故事里提到那份“诗意信仰”,却着实令人心动。
这并非骚年矫情装逼,而是种真正热恋,坚定,和执迷不悔。
因为有信仰,就有力量,有天真烂漫纯情固执,有冒险前行义无反顾,有不可摧毁韧性和倔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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