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亦男算有些小名声,很快被挖出老底,可宁浩算干吗?
就像01年,他们听到《今年夏天》入围戛纳消息样,牙齿都还没刷呢。你当制作人就当
宁浩独自看好久,直到时钟转向七点半,他才打量下这间睡快十天屋子,拧开门把手。
刚刚迈步,便见对面房门同时拉开,刁亦男缓步而出,身消瘦。
……
23日上午,《香火》首映。
种注目单元可比不主竞赛,档次天生很Low。除各国记者为自家作品加油打气外,与其无关大媒体根本不管,只有《综艺》和《银幕》两本场刊会负责任进行报道。
宁浩起得很早。
他从未感到如此精力充沛,当多数人还在慵懒在床时候,他就已经刷牙洗脸,擦亮皮鞋,套上白衬衫和那套廉价西装,并且不太娴熟地系好褚青送给自己黑领结。
据说这叫礼服,也叫戛纳规矩,虽然他觉得西装与礼服之间只差个领结显得比较搞笑。
当切收拾完整,他以种无比隆重心态站在穿衣镜前,细细打量着那张面孔。
他五官很明显,骨骼和肌肉分布却往两侧摊铺,以至于整张脸看起来特宽大,而且立体。加上可怜发际线以及伟岸前额,真有点像胖头鱼。
娄烨没走,王小帅《二弟》放完后,他也留着等结果,导致这场放映更像次国内导演交流会。
论辈分,刁亦男同属第六代,宁浩却是十足小字辈。不过大家在国外,又有褚青面子,即便他们以前没啥交集,这会也相处得很热络。
内地记者来得不少,他们没再犯柏林电影节错误,最后让袁蕾刷篇足以提升业内等级专稿。
《紫蝴蝶》看样子没戏,但还有褚青,这个人太不确定,鬼知道他什时候,bao走。
事实上,当《香火》和《制服》册子送到他们手里时,几乎所有记者都在问:这俩货是谁?
这张脸,他看二十六年。
宁浩是山西人,家庭普通,父亲曾经是名钢铁工人,后来经商。老爹很希望带着儿子块做生意,但在某次途中,那个家伙居然半路逃走。
因为他喜欢美术,念过专业学校,功底非常不错,之后到北京闯荡又转学摄影和导演。其实他并不确定选择这条路是否光明,时常感到迷茫或惶恐。
所以他会在脖子上挂条粗粗金项链,暗示自己原本可能另种生存形态:商人。
那穿衣镜很大,很清楚,窗外渐渐亮起天光混着室内静谧暗色,起浇注在玻璃平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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