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褚青默默听着，连菜端上来
都没动。
当初，
群朋友就劝过娄烨，没听，如今也不是在后悔，是憋着，是压着，是忍着，是最极限
跟老朋友聊聊。
那片子他知道，有青春，有骚动，有裸体，有反思……但这都不重要，最吓人是，里面还有八九。
你以为《蓝宇》被禁，真是因为同性恋吗？不就是稍稍提几笔天安门吗？更别说《颐和园》这种明目张胆描绘。
娄烨酒量略差，加上心情抑郁，不觉有丝醉意。褚青没办法，只好道：“那咱叫几个菜，别喝凉。”
说着，他唤过服务员，点个锅仔和两道炒菜，酒也换成38度绵竹大曲。那服务员表情极其惊悚，想问又不敢问，纠纠结结退下。
亏得店内没别客人，否则肯定骚乱。
而此时，他才接过话头，道：“你刚才说什
，怎就完？”
“后期做完……”
“看看吧，不回来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哦，过十二点
可不锁门啊，谁爱进谁进！”
……
“没别事，就是想找你喝酒。”
这是娄烨看到他说第句话。
又叫，像极枝粉腻娇醉桃花瓣在颤动。
“你让歇晚上，明天行不行？”他头痛。
“不行！”她噘嘴。
“……”
褚青投降，随手关电视，正要跟她回屋交粮，不出所料，那破手机又开始倍儿巴乱蹦。
其实整个第六代，贾樟柯妥协过，王小帅妥协过，张元直接堕落，管虎游走在商业与文艺之间！
只有
嗨，他松口气，可下秒，娄烨又道：“也特快完！”
“把《颐和园》送去审查，没过，打算再送。”
“知道，它过不。”
“知道，它不能上映。”
“知道，他们会用个特可笑理由毙掉那部电影。但也没办法，干活时候老是忘那些东西，这个你能拍，那个你不能拍……”
“《颐和园》完！”
这是第二句。
当褚青赶到小饭馆时候，娄烨已经坐在那里，桌上撂着两只空酒瓶，没菜。棚顶吊灯昏黄，墙皮漆黑，棉布帘子也不太严实，嗖嗖地往里灌风。
“哥，你想喝上那儿喝去，在这干吗呢？”他见对方摇摇坠坠，连忙过去扶。
“不，不用，这就挺好！”
他反身接听，说几句便挂断，喊道：“宝宝，得出去趟！”
“谁啊？”
丫头在床上应道，没大动肝火，这多年早被晃点惯。
“娄烨，不知道什事。”
“那你还回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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