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于是又沉默,其实褚青倒有个主意,但感觉不太合适,便憋着没说。两人继续坐等,约摸十几分钟后,忽听“咚咚咚”敲窗声。
小初怔,稍稍降下车窗,只见位穿着辅警制服哥们戳在外面,喊道:“你们去哪儿啊?”
“丰台那边!”
“要是在老家当幼师,没准连孩子都有,可现在不是演员嘛?”
她扯衣服两边,紧紧裹住胸前,又小声嘟囔句:“装什傻啊!”
“你说啥?”他没听清。
“没事儿!哎,动!动!”她指前面。
褚青反应很快,脚踩油门,瞬间滑出数米,可紧跟着,车流又缓住,以龟速爬行。这种是最讨厌,就像只大青虫似,顾涌顾涌地往前蹭地皮儿。
时有些沉默,过两分钟,褚青才没话找话地问:“你冷吗?”
“还行。”
她双臂环抱,身子微绻,好看手指头在雪白肩袖上轻轻划。
“来,穿这个!”
他又不是注孤生,连忙脱下外套,递过去。
“哗哗哗!”
雨势未歇,似要夜将北京浇个通透,地面水汽弥漫,辆辆锈住铁积木整齐地码满四排车道。
褚青把着方向盘,丝毫不见缓解大堵车正慢慢消磨他耐心,那刮楞刮楞雨刷器也似变得烦躁。
小初懒懒地靠会儿,忽然坐起按开收音机,调到交通台路况播报:
“三环大道西湖立交段严重积水,交通极其拥堵;人民路与白洲路交界处积水严重,车辆无法通行;平安大道西行银环立交桥底积水,仅车道可通行……”
两人都以为路况好转,结果费劲巴拉地爬出去个街口,又特堵住。这次更严重,那车堆得简直眼望不到头。
“操!”
丫终于忍不住骂声,愁道:“半夜咱俩也到不!”
“坐地铁呢?”她提议。
“附近没有地铁站啊!”
小初抿抿嘴,也不矫情穿好。她体形偏瘦,那外套很是宽大,罩在身上却像件古怪风衣。
“呵……”
他瞧着可爱,笑道:“哎,说你都27,怎没想找个男朋友呢?”
“27就得找男朋友吗?”她没好气道。
“那你家里不着急啊?”
听这个,两人微微皱眉,人民路与白洲路那段是回小初家必经之地。既然广播说无法通行,那情况必然十分恶劣。
“怎办啊?”
她默然半晌,不禁转头瞧向旁边。
“先,先开吧,过会儿再看看。”他不太确定样子,所谓天灾人祸,谁也没啥办法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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