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三月,冬雪开始融化时候,月婆婆说有客人来,让阿绣回避。
阿绣非常震惊,这种地方居然还有客人?心中好奇得不得,但只能乖乖待在屋子里等着。隔着窗户缝隙看眼,来是男女两个人。
那两人直奔秋姜院子而去,显然是来看她。但并不入内,也不跟她交谈,只是看眼后,便又离开。
事后阿绣问月婆婆那两人是谁,月婆婆摇头:“公子没说,只说是贵客,不得怠慢。”
阿绣想,恐怕是十夫人亲戚,但都找到这,为什不索性将她接走呢?
月婆婆抹泪道:“丞相大人竟已仙逝……这消息要是传出去,大伙儿得多伤心啊。”
“因是家丑,所以瞒下吧?十夫人生得张老实面孔,没想到竟是个毒妇!竟敢污蔑丞相大人!丞相大人生廉洁,为国为民,怎可能跟大夫人扒灰?气死气死,不想伺候这种人!”
阿绣说到做到,自那之后,再不进屋。
月婆婆稍好点,但也不像之前那般悉心周到。
秋姜就在冷水冷饭中,饥顿饱顿地慢慢熬着。
地朝他爬过去:“怎?所犯之错就这难以启齿吗?你为什不敢回答?就这样将关在此地,不服!”
月婆婆和闻声进屋阿绣都吓坏,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侍妾敢这跟主人说话。
风小雅闭闭眼睛,再睁开时,万物寂灭,不喜不悲。
“你,于去年除夕夜,挑衅小慧,称父与她有染。父亲当场呕血病逝。”小慧是他正妻之名。
秋姜终于得到答案。
看来公子是真打算关夫人辈子,以作惩戒。
想到自己也要跟着在这冷得要命山庄里耗辈子,阿绣就十分绝望。
然后又年平淡无波地过去。云蒙山雪积又化、化又积,杂草长又枯,枯又长。
转眼到第三年。
阿绣算算日子,已是华贞六年七月
她形销骨立,虚弱不堪。
阿绣想,她大概快要死吧。这样人,活着也只是遭罪,还不如死算。
时光荏苒,很快过去年。
秋姜始终苟延残喘、半死不活地活着。
阿绣想,这人可真能熬。
但却发现,还不如不知道好。
自那天后,月婆婆和阿绣对她态度完全变。
她们从前背后议论她,都说她可怜。现在,都说她可恨。
也是,区区介妾室,气死公公,按照律法都可以处死,风小雅不杀她,只是将她软禁在别苑,已算仁慈。
更何况,她那位公公,不是般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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