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采面色微变。
秋姜自是听不出颐非是在用姜皇后陈年旧事揶揄薛采,她只是感到很震惊——
风小雅居然、居然、居然……没认出她?
他神色平静,没有丝毫变化,也不再看她,很认真地注视着薛采,等着他回答。
难道他不记得她?
等她再醒来时,已被东儿背回相府。
崔管家看在冯莲份上愿意收留她,秋姜也想留在璧国再找找父母生前故人,继续打听从前事,便签活契留下来当婢女。
她才能令她很快胜任相府工作,而她性格又让她能够把自己隐藏得很好。
人忙碌起来就不容易去思考痛苦,她很喜欢这里日子,想着再干半年,攒够去程国运费后就离开。
没想到,现实最高明地方就在于它残忍——明明已经相隔千里,兜兜转转,却还是再遇。
得不明不白。
等看过亲人,祭拜完父母,探明所有前因后果,回忆起切后,会回来。
回来跟你结跟所有恩怨情仇。
秋姜在心中暗暗发誓,然后扭身离去,再没回头。
她路逃到璧国。
怎可能?!
秋姜僵直地愣在原地。
之前千方百计地想躲避,希望这个人没有发现她,如今他真没发现她,她反而感到异常难受起来。
在秋姜团紊乱思绪中,晚
如今,她僵硬地抬着头,回视着风小雅目光,用种近乎悲壮心情等待着谎言被揭穿刻。她想她没什可畏惧,最坏结果不过是被押回那个活死人墓般山庄罢。
只要她还活着,切就还有盼头。
所以……来吧!
结果,风小雅目光很随意地从她脸上掠过去,转头对薛采道:“你打算让花子大人以什身份替你出席?”
薛采想想,还没来得及说话,颐非已扑哧笑,眨眨眼睛:“药童怎样?比如说江晚衣师弟什……”
打听到冯莲这几十年都在白泽府当差,没有回家。
于是她又找到白泽府,这才知道姬婴已经去世,这座坐落在朝夕巷宅院,如今是丞相府,新主人叫薛采。
她跟门卫报上身份,求见冯莲,病中崔管家亲自接待她,告诉她姬婴去世后,身为乳母冯莲太过悲伤,也撒手人寰,因为她老家已无亲人缘故,破例容她葬在白泽公子墓旁。
崔管家让东儿领她去墓地,冯莲身为奴身,碑上没有她名字。
秋姜万万没想到自己历经艰辛千里迢迢地来璧国寻亲,最终却是这个下场,旅途辛劳加上心力交瘁,下子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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