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非落地,还没来得及跳起,又张大网冲天而降,他没武器,这回,终被捆个正着。
颐非直勾勾地看着车顶。黑影站在秋姜身旁,比她高整整个头,黑色皮裘从头到脚,只露出他脸——张消瘦、在月下泛着郁郁青白脸庞。
颐非讶然:“你不在马车里?那刚
薛采面色微变。
颐非看在眼中,更是镇定,笑眯眯道:“出来两年,其他都还好,唯独想念糖人味道,想得都成煎熬。”说着,凑过去在秋姜流血喉咙上舔舔,啧啧道:“颜色不错,可惜味道不够甜……想当年,最喜欢就是用人来熬糖……”
车内风小雅冷冷道:“你想怎样?”
颐非朝他抛个媚眼:“怎?这就受不?不是说只是前侍妾?而且还是个不怎受宠侍妾,就算她被口口吃掉,也与你没什关系呀。”
马车内沉默。
旁,停着辆漆黑马车。正是风小雅马车。
颐非手中匕首往秋姜颈上紧紧,微笑道:“好巧啊,三更半夜大家都不睡觉,来这赏月?”
“你劫持是没有用。”秋姜道。
“是吗?”颐非压根不信,“可觉得你家相爷,和你夫君都紧张得很呢。”
“他们紧张是你,而不是。”
颐非笑得更欢:“如果大家觉得月亮赏得差不多话,是不是可以走?”
薛采道:“你要去哪?离开璧国你还有地方可去?”
“那就不劳费心。总之不要追来就好。如果再发现你们追来,那这位姑娘少,可就不止是胳膊腿什……”颐非说着摇头叹道,“好可惜呢,薛相,本想跟你再共事几年,可惜天下无不散宴席,要走。这两年承蒙关照,日后有缘再见。”
薛采似乎想说什,但最终没有说。
颐非还是第次看到他如此憋屈样子,不由得心情大好,架着秋姜转身刚想走人,道黑影突从空中飞来,与此同时把软剑流星般地割断秋姜身上绳索,秋姜手脚松,重获自由第反应就是反手抢过颐非手中匕首,并把他从车顶踹下去。
“哦?”颐非扬眉看向薛采,“她真不是你人?”
薛采沉声道:“她是婢女,也仅仅只是个婢女。”
“可她是风公子侍妾。”
“前侍妾。”马车内,传出风小雅声音,“她已经被休。”
颐非转转眼珠:“既然如此,那她没用。”尾音未落,他刀已飞快割过秋姜咽喉,猩红色血液顿时喷薄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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