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晏朝她们挥
挥手：“这段日子劳烦各位费心，有缘再见！”说罢跳上车辕，接过车夫
马鞭，亲自挥
鞭：“驾——”
马车碾碎冰雪，驰出燕王曾经府邸。
灯笼摇曳，在白雪上晃出地星星点点碎光。
旁观着这幕秋姜忍不住想，她可能亲眼目睹场传奇——
若不是谢长晏，换诸于任何个别女子，都不敢也不可能退皇帝婚。
她可没忘记谢长晏对彰华说那句“
脚好看吗？”听就是在撒娇。而彰华回应她笑声，也很温柔亲昵。
前几天还在腻乎两个人，今天就毁婚，为什
？
少女边收拾东西边对妇人道：“娘，那些都不必带，咱们抓紧。趁这会儿天黑，悄悄走，免得被人围观。”
妇人看着屋子箱子，颇为不舍地叹口气：“也罢，都是身外之物。可以走。”
谢长晏灿烂笑，拎起两个最大包袱出门。
也不怕杀头！”
“可陛下没杀她头，还应允谢夫人退婚请求……”
什什？！秋姜大吃惊。
“退也好，本就觉得她不够资格当咱们大燕皇后，举止粗鲁，成日里嘻嘻哈哈，没个大家闺秀样。”
“别说，人都要走，留点口德吧。”
而若不是彰华，换诸于其他皇帝，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偏偏是这样姑娘遇到这样帝王。
这幕终将记入史册，石破天惊
墙角有黑影闪，秋姜认出来，那是孟不离。
孟不离为何也如此鬼鬼祟祟？
幸好，幸好她路十分小心，离得也远，应该没被孟不离发现。
秋姜摸索着跟上去。
知止居院子里备好马车，谢长晏把包袱扔上车，再扶妇人上车，另有两名婢女也跟上车去。此外所有仆人全部列队站在门旁恭送。
“是实事求是呀。你觉得她像皇后样子？还有谢夫人，抠抠搜搜，也是股子小家子气……”
秋姜没再听下去，摸索着去谢长晏屋子。
闺房窗户半开，里面有两个人。个是三十出头妇人，衣着朴素，鬓发微白，脸上还有两道较深法令纹，面相显得有些凄苦；另个则是个跟妇人差不多高少女。
秋姜在树杈间蹲下来，心想，这就是谢长晏啊，倒是跟想象中很不样。
之前听她在马车中说话，还以为是个娇俏软萌小姑娘，没想到，长得如此棱角分明，眉目深长，不甜美也不可爱，带着些许锐气。真不知芝兰谢氏是怎养出这个异类，居然敢退燕王婚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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