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姜想起车夫那句“鹤公也是们人”,不由得好奇地打量风小雅——他也割掉块皮吗?哪个部位?
“父并不是不想作为,而是……力不从心。”风小雅眼瞳深深,蕴满悲伤,“十年前,为救,他把所有内力都给。”
秋姜惊——难怪胡智仁说风乐天会武功,可她看到却是个不会武功胖老头。
“人身除正经十二脉外,还有奇经八脉。他找六位高手,为注力控制十二脉,但剩下八脉,实在找不到第七个人,只能自己上。”
所以,他现在体内是七股力在互相制衡?!
如此大雪,村落里竟有集市,家家户户门前都支着棚顶,铺着草席,席上摆满琳琅满目商品。
“这里……是哪里?”
“幸川下游,归巢村。”
集市里有很多人,却没有热闹感觉,大多数人神色是麻木、疲惫,偶尔精光绽现露出些许期待,但也很快就淹没。
秋姜走在人群中,忽然发现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——都少块皮肤。
?
鹅毛般大雪纷纷扬扬,漫天遍地,风小雅穿着黑色狐裘,走在前方,他脚印落在雪地上,每步之间距离都是样。
她再次挣扎,反而被他拽得更紧。紧跟着,身子不由自主地快走半步,与他并肩走在起。
风小雅什都没再说,就那牵着她手,继续前行。
雪地里脚印变成平行两道。
“六位高手每人只需分半内力给。但父却是全部,不如此不足以控制八脉。失去内力
有是手,有是脖子,有是腿……都像那个车夫样,留着疤。
她立刻明白过来:“切肤?”这里是“切肤”组织大本营?
风小雅点点头。
秋姜再看那些人,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在赶集,而是在交换信息。
“每月廿,失孩者至此登记,记录孩童特征,再下个月过来询问。他们彼此留意,彼此帮助,这些年来,共找回三十六个孩子。”风小雅注视着形形色色人群,轻轻道,“你说得对,官府不作为,光靠切肤之痛当事人,力量实在太渺小。”
秋姜低头注视着这两道平行脚印,心中五味掺杂,像个沸开铁锅,不停地冒着气泡,最后只能叹句罢。
被发现就被发现吧。
这股子火,憋在她心头已太久太久,久到无法发泄,久到无人可说,久到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。
秋姜情不自禁地用另只自由手,摸摸佛珠。
两人走大概里地后,来到个小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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