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廿九时，玉京过年
气氛已经很浓
。
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，贴上红窗纸，写起春联。
而这
天，秋姜走进堂屋时，发现姜花竟然冒出花骨朵，再有几日便能开放。她蹲下身，抚摸着幼小花苞，喃喃道：“老蛤蟆竟真有两下子啊……”
当即就要找风小雅来看，结果风小雅不在住处，仆婢回答说大早就进宫去。
秋姜只好折返，途经风乐天院子，发现他在院子里摆长案，正在写春联，旁还有个红衣美人为他侍墨。
你还记得……小时候事吗？
你是不是……不舍得
死？
你是不是、是不是……觉得…………还不错？
风小雅眼瞳由浅转浓，忽又变成悲凉。身体里七股内力各种乱窜，他手脚都提不起丝毫力量，如此废物自己，就算有个不错皮囊，温良性情，又怎样？
风小雅用很大力气才将头侧过点，看向秋姜。秋姜却已闭着眼睛睡着，温热含着酒气呼吸喷在他脸上，痒而真实。
扎，被她按住，时间，震惊到极点，也慌乱到极点。然而紊乱中还有那
丝莫名欢喜、忐忑期待。
“你、你不必如此……”风小雅放弃抵抗，低声恍如叹息，“……”
他外袍被脱掉。
风小雅忍不住闭上眼睛。
然而，秋姜并没有下步动作。
风乐天看见她，笑着招招手：“十啊，过来看看这三幅对联，哪幅最好？”
秋姜负手走进院中。随着距离拉近，红衣美人面容也清楚起来。此人长眉大嘴，额头宽大，颧骨高耸，五官有着女人罕见硬朗，看得出是个做事极有魄力之人，再联想到她对风乐天恭敬和亲昵，当即笑着向二人依次行礼：“公爹。大夫人。”
这位红衣盛装美人，想必就是风小雅正妻，有女白圭之称龚小慧。
龚小慧没有笑，带着几分探究
许久之后，他伸手拉过被子，将她和他起罩住。
“睡吧。”
愿你此后梦中，没有苦难，唯有欢喜。
愿你千锤万练，百折不屈，仍能回到人间。
***
风小雅等会儿，见她始终不动，便睁开眼睛。然后他就发现，她在看他心口——心脏上方，有块皮肤被割掉，愈结成铜钱大小疤痕。
他心陡然紧，但身体却放松。
秋姜盯着那个疤看许久后，捂把脸，颓然倒向边，躺在他身旁。
风小雅心乱如麻。有很多很多话想问，却又不知如何问起。
你这些年……到底是怎度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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