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紫怔住,僵立原地,大脑片空白。
江晚衣等会儿。这时,远处传来颐非呼唤声:“好啦,走啦——”
于是他又问遍:“要跟,起走吗?”
罗紫整个人重重震,如梦初醒,看他眼后,突朝颐非方向冲去:“要去!得看着那些宝贝们!免得被那臭小子祸害!”
她身后,江晚衣轻轻地笑起来。
谢谢你始终不曾对口吐恶言。
更谢谢你,在经历这多事后,还会这样温柔地对笑。
你也许并不知道,你原谅和笑,对来说多重要,是此生得以厚着脸皮活下去力量啊……
江晚衣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罗紫,时光在这瞬,仿佛回到儿时。她也是这样半蹲着替他整理衣袍,抬起头时,这样满是憧憬地看他。
那时候他不理解。现在,终于知道原因。
你们也告个别。先去备车!”
罗紫脚步顿停,这才想到秋姜走,江晚衣也要跟着走。
江晚衣静静地看着她,时间也不知该说什好。两人气氛莫名尴尬起来。
最后,罗紫看见江晚衣腰上玉带钩歪,便自然而然地上前为他理正,道:“此去芦湾务必小心。听说那边开始有瘟疫……”
“正是因此而去。”照顾秋姜,只是顺带。
笑得又暖又乖。
***
薛采闭目坐在马车里,他身边是册册案卷,几将车厢内其他空间全部塞满。而这只是如意门二十年来档籍。还有前百年,因为弟子差不多都死,也就不着急,留在品从目家中,派人慢慢整理。
薛采此刻心情挺好。
他想起姜皇后写在奏折上那行字:“家失子,国失德。民之痛
“你……”他迟疑下,还是开口,“要跟起去吗?”
罗紫怔。
江晚衣环视着前方小楼和竹林,缓缓道:“虽然这里很好,但有点小。外面虽然不太好,但很大,大可以遇见很多很多人,很多很多事。也许有天,你就会觉得没什大不。”
“没什……大不?”
“痛苦。”江晚衣冲她笑笑,“人类天生具备忘记痛苦本能,在他们遇见更多更多人和事时。”
罗紫闻言不禁笑:“你可真是活成想要样子。”
江晚衣也笑起来:“嗯。”
罗紫抬头,看见他笑脸,心想他还真是跟小时候样,明明长着这乖脸,却敢忤逆他爹。
“玉倌……”她动作慢,心也跟着酸,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不计前嫌,肯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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