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，”越无欢
声音越发混乱，“因为
自己也不明白，为什
情感和别人不同，想独占你，囚禁在药王谷，禁止你和外界接触，想所有人，所有事情都顺着自己心意而行，想毁掉世界上所有不喜欢东西，把世界改成自己喜欢模样……青鸾说这是错，每个人都说是错，可是，感觉不到哪里错
，大概真是疯吧。清时，你不能和疯子结道侣，可能会伤害你而不自知……”
宋清时冷静道：“你没有疯，只是病。”
“病？”越无欢愣住，他想想，慌乱地抗拒道，“不，没有病。没有哪里不舒服，不管是修炼还是处事，都做得很好……”
宋清时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他胸口，温柔道：“无欢，你心生病。”
越无欢将自己手覆盖在他手上，低头问：“心
只有他……
眼前少年到底是谁？是独居深山炼药少年？是药王谷药王仙尊？
他们都是宋清时，是喜欢人……
虚幻和现实再也分不清，反反复复在脑海里转动，锁情渐渐放松，不想控制这份甜蜜滋味，他好想溺死在这
刻，将美好感觉永远保存下来。
可是，宋清时紧紧地抱着他腰，他没办法沉下去，死不……
“无欢，喜欢你。”
“无欢，喜欢你。”
“无欢，喜欢你。”
宋清时恨自己不喜欢诗词歌赋，也没有准备浪漫求婚台词，在这种表白心意重要时刻，他竟像个复读机似地反反复复说着枯燥无趣话语。要是搁另个信息大爆炸世界，他这种废材求爱者，被男神女神甩百次都不冤。
越无欢听着梦里都不敢想声音，眼前再次出现幻蛊里种种幸福场景。
越无欢呼吸乱，他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脸，甜美言语如同利刃，将他心剖开，挖出里面疯狂和偏执情绪，让他无法再隐瞒真面目。
宋清时仍在坚持：“无欢，喜欢你。”
越无欢笑声从指缝中渐渐漏出，恐怖而压抑。
他缓缓抬起头，死死地盯着眼前人，渐渐逼近，在他唇边停下，喘息道：“清时，没有你想那好，大家都说是疯子。”
宋清时停下表白，回答：“知道。”
少年曾在漫天花雨，看着他练剑，说过这句话。
少年曾在后院厨房，陪着他做饭，说过这句话。
少年曾在秘境魔窟，陪着他冒险，说过这句话。
少年曾躺在他身下，遍又遍地说过这句话。
清澈眼睛里，全部装满他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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