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就见清茶连滚带爬地跑:“师父师父,这个男人说他对你有企图。”
秦弈:“?”
屋内传来女子慵懒声音:“身具画功,而不习画。识字不少,却不读书。手中之茧不为笔墨,而是兵器。道就在那里,人皆可见,而知者寥寥,便是如此。无论求师求道求亲,都请回吧。”
秦弈终于明白她见书中人之后见光死原因何在。
没有她想象国师缥缈,反而是介俗夫吧。
说着转身伸个懒腰,又拍着小嘴打着呵欠回去:“既见书中人,今日兴尽矣,不如睡觉。清茶,替待客。”
所以你这文绉绉扯半天意思,其实是见光死吧?
秦弈半张着嘴巴目送她背影进屋,都不记得今天到底呆多少次。你整理衣襟敛容行礼,原来不是为和客人说几句话,而是为告辞回去睡觉?
这里人,果然是个个都不太正常……
“那个,这位哥哥……”
边变成:“果然寥寥几笔,其实可以写百章。”
女子眼睛亮:“百章,你写?你写就看呀。”
秦弈抚额:“不会写。”
女子叹口气,似乎此时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样子不太雅观,脸上微微红,整理下衣襟。
那慵懒迷糊样子不见,真变得知性淡雅,像极那种自幼书画熏陶大家闺秀,偏偏正在隐居山林,兼具那种书卷气息和居于云岫超然感,很美。
清茶正在敲门:“师父别装,难得有人要你,没有嫌你只会看书画画如同呆子,也没有说你天天睡觉跟头猪样……”
不知哪
秦弈低头看去,那叫清茶小丫头还坐在地上抬头看他,那大眼睛纯净得如同她身边茶花上清露般。
“这位哥哥你是来拜师,还是来访友,还是来求亲?”
“呃?求亲?”
“师父说,来这里不直接说来意,赖着不走,多半是对有企图……”清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:“不要对有企图啊,这小。”
秦弈脑门黑线:“在这儿不说来意赖着不走,多半是对你师父有企图才对,对你个毛都没长齐丫头片子有什企图?”
秦弈看得呆呆。
这也是种仙灵之美吧,与明河遥远有些不同,虽然也有点缥缈,却更亲和些。
女子竟然行个书生礼:“山外之民,见过书中人。”
秦弈摇头道:“既站在这里,便不是书中人。”
女子眨眨眼,微微笑:“来如春梦几多时,去似朝云无觅处,眼前终究场幻,或不如书中字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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