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寂然之中,空中忽然飘来个奇怪声音。说是奇怪,是因为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,好像来自很远很远地方,又好像在每个人耳边回荡。
“能让你们有这样争论,就已是件很不容易事。”宫主声音好像有些想笑样子:“看来本届论道有不样引子,据说是因为有个姓秦新弟子,投块小石,溅出此番涟漪?”
居云岫道:“不错,是宗弟子秦弈,数月之前已代师收徒,如今是师弟。”
“秦什?”宫主声音忽然顿,变得低声自语,很艰难用尽耳力才捕捉到好像是在说:“奶奶这名字怎有点耳熟……”
秦弈在旁挠头,他也觉得这人语调有些耳熟来着,可这种飘忽古怪传声模式早就把音色变得完全走样,根本不可能判断哪儿听过,大概只是错觉吧。
云逸,也与墨兄之意致,云逸此前已经输过,所以此番只争第二。”
居云岫终于道:“觉得你们真该多读书。”
墨临子道:“居师侄此话何解?”
“按你们这种安排,倘若尹盅击败秦弈,郑云逸或公输鲁又击败尹盅,那谁是第?再比轮?还是积分制?没完没,你们爱看这种低级论道看十年八载那是你们事,还想回去睡觉呢。”居云岫不耐烦道:“上过场就老实点呆着,让没上过来。”
饮酒老者笑道:“人才难求,各宗最出类拔萃者也就是两个而已。若是公输师侄与郑师侄都不上场,那余者碌碌,也就等于秦师侄与盅争胜负。”
话说你个做宫主大佬,连近期门下大比里最耀眼个名字都不知道,你像话吗你……
那武长老指着秦弈,示意就是这位弟子。
空气安静片刻,好像是宫主愣下,那声音又
天机子忽然道:“还是请宫主亲临,给个方案,不然争执不下也不是办法。”
众人都不说话。实际上每个人不管是什想法,也是同样希望那个不知多少年没露过面宫主能出来好好主持件事。
仙宫论道搞得这儿戏,最主要原因也是没有个严格规制,大家全都太过随性。形成这种随遇而安局面,虽然是仙宫之道本质决定,宫主责任也是很大。
他自己还说“沉迷兴趣,不知争锋,大劫来,尽为齑粉”,可他自己没有做好这个领袖,身处半隐退状态,那大劫来岂不也是尽为齑粉?光磨炼几个弟子有什用?
而对于天机子来说,或许也希望借这样众人逼宫,多窥探下宫主到底是什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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