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苏声音传来:“并无意义,灵气稀薄,俗不可耐。比起居云岫那如与天地相合几栋木屋,这里看似漂亮,实如砂砾废土,毫无价值。”
这是两人难得三观致之处,秦弈便笑:“你对那龙气什看法?”
“气运这东西,看不见摸不着,但确实存在。”流苏道:“所以既然是存在东西,就确实有可控可能性,无非是某种秘法……但常理而言,只有通过某些手段把气运转移或者毁坏,这种把气运具现跑路事情也闻所未闻。”
秦弈有些感兴趣地问:“这气运具体有什影响?”
“就如你前段日子或跃在渊,这就是种个人气运。王朝自然也有王朝气运,鼎盛之时做什都是对,兵锋所指所向披靡,甚至你明明打不过仗都可能天降陨石让对方士气全失……”
灵虚匆匆离开帮忙打听人去,秦弈独自留在这座客殿里,转头四顾。宽阔大殿,几进几出房舍,殿后花园假山,殿前雕栏玉砌,以及殿外侍立小道姑。
殿中金玉满堂,连个蒲团都是蚕丝织面。
有小道姑娇怯怯地端茶盘进来:“师兄,观主吩咐贫道为师兄泡茶……”
秦弈摆摆手,笑道:“你们茶,没什意思。”
小道姑咬着下唇:“师兄可要宵夜?”
秦弈抽抽嘴角:“理解。”
“那便是人皇之气,自有龙气护持,魑魅魍魉不可近,谶纬妖术伤不得。”流苏道:“即使是你可以棒子敲死他,也有可能受到气运反噬,将来行事不利。在某些流派说法,这叫担大因果。所以修道者不掺和人间事,并不完全是因为所求不同懒得管,同样也是怕红尘因果,当初你与明河争论之时,应该也有所体会。”
秦弈点点头,确实当时明河不想管人与人争斗,除觉得要有规矩之外,也有部分是不想担因果心态。连小民与镇霸因果都不想沾惹,就更别提王朝兴替,这是能影响亿万人大因果,修仙者不愿涉足。
个人因果好说,自己惹大欢喜寺也就多个仇
听那意思,宵夜不知道指食物还是指她自己。秦弈还是摇头笑,忽然变戏法似,手上多个葫芦:“自备酒食,你且去吧。”
小道姑总觉得这葫芦是在讽刺她身材不行,泪奔而去。
秦弈笑着坐在窗台边上,喝口“诗酒飘零”。
股逍遥洒脱意味冲入识海,又慢慢飘散,在这俗世道观里忽然找到几分清趣。
秦弈忽然道:“好像此生第次住这华贵地方,连当初李青麟太子府也没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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