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弈尴尬道:“好奇问问。”
孟轻影微微笑:“没有。”她顿顿,强调:“既然道侣在关键处无用,那要道侣干嘛?宗门里除掌控切师父之外,就只有两种人,竞争者,与被统治者。”
难堪沉默。
“在觑天峰时,沉默不言,是因为不解你和太黄君之间状况。你自有主见,若自以为是胡乱插言说不定坏事呢?甚至连出手都是等你挥棒之后才出,就是怕你会不会另有计划。”孟轻影淡淡道:“两人同行,若是起拖后腿作用,那便不如独行。很荣幸,此番好像还是有点作用。”
秦弈道:“你不止是有点作用……实际上因为有你联手,才得以全身而退。若是独自去见太黄君,真不知道现在是什结局。”
意境。”
秦弈眼巴巴地看着她喝过葫芦口,心中暗暗叫苦,口中回答:“这是酒宗与书宗合酿诗酒飘零。”
“诗酒飘零……”孟轻影打量秦弈眼:“浪迹天涯失意者意境,本该不适合你。可为什莫名又觉得有几分吻合?总觉得你不会属于万道仙宫,也不会属于任何地方。”
秦弈沉吟片刻,答道:“或许将来会自己拎着狼牙棒,行遍天下吧,不会是现在。”
孟轻影却忽然笑起来:“从这话里,感觉你对于将来身边有没有人陪伴,没有任何信心?还是说,你就从没想过和谁起?”
其实也就是个流苏出手结局,但什后果不好说……总之他必须承孟轻影这个人情,可以说这个人情欠得挺大,从被太黄君追杀、到被困脱身前提,都是因为孟轻影。
孟轻影淡淡道:“并不用谢,因为帮你取天心莲,本来就是为能让你帮杀人。因为要杀人遁入玄阴宗,个人很难成事。如今正好,你要取
“可能是没信心。”秦弈坦然道:“曾想和青君同行天下,然而终究分隔两地。曾想和师姐携手同游,却终究飞鸟自离。你让脑补将来云游样子,想象不出会是谁在身边,唯能够想象……永远是根狼牙棒。”
流苏盘腿坐在棒子里,“切”声。
孟轻影悠悠喝着酒,轻声叹息:“那不是她们错……太上难问,故仙路孤寒。说着道侣难求,实际上……道侣可以慰寂寥,可以同进退,可以共参详,然而没有人能帮你顾道长生,你只能靠自己,在大部分时候都只能靠自己……诗酒飘零,不错酒。”
秦弈奇道:“你这意思倒挺解道侣?你在宗门里有朋友?”
孟轻影道:“是酸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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