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……”谢远打起
几分精神：“还没活够，老夫要看见化乾为离
那
天。”
儿子压低声音：“父亲慎言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谢远忽然笑起来：“大势如潮，再不可逆，除非仙家干涉，否则便是定局。”
“那……会有仙家干涉
？”
谢远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往常话不该有，这次似乎有点奇怪……不过大王雄才伟略，应该尽在算中吧……”
看曾经熟悉国度都已经换国号，曾经熟悉面庞连个都没有……或者像流苏样，数万载出来，曾经小土包都成座山，曾经森林已经成平原……
那种触动，想必会更大。可以理解天枢神阙抽离世间视角，再是有情人，见多也就淡。
秋风拂过。
宫殿半天没烧。
谢远眼中终于起点怒意，低声道：“拿。”
起飞行法器跑，军队中潜龙观弟子也没去追，只是护持中军，缓缓进城。
秦弈在高空刹住飞艇。
往下看去，可以看见座宫殿，里面片嘈杂，宫门有组织守备但凌乱不成章法，很快就被推进去，南明离火军蜂拥而入。主殿外铺些柴薪，好像是里面末路王要自焚。
杀气腾腾南明离火军忽然就停住脚步，显出严明军纪。
每个人看着那些柴薪，眼里都有些缅怀和敬意，本该进去抓人，却没有人动。
“如果……太宗那些人真大肆干涉，
们怎办？”
“太宗？不起？”空中传来低语声：“别人若有太宗，南离也不是没有国师。”
语声渺渺，抬头不见人。
谢远却大喜：
左右亲兵冲进殿中，揪出个穿龙袍胖子。
“你若真点火，南明离火军会除盔给你敬礼。”谢远慢慢道：“可惜只是这副德性……把他捆上囚车，进献吾王。”
话刚说完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。旁边有中年将领扶住他，急道：“父亲！”
谢远摆摆手，低声道：“老……能活到见证此日，已经足慰九泉。”
那明显是他儿子将领道：“大王还等父亲去打京师那场战。”
秦弈看见白发苍苍谢远，连走路都已经有些虚浮无力，慢慢地走到队列之前，安静地看着殿门。
那叱咤沙场名将，终于老得走路都没力气，他统帅指挥，可能都是强撑病体。
不许人间见白头。
秦弈眼神越发怅惘。
只是十二载回眸，便即如此。他可以想象很多仙人百年千年之后再看世间那种感觉……秦弈不知道当自己经历时候，心情会是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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