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弈眼中
阵恍惚。
“师父……”李无仙平静地道：“
长大
，对不对？”
秦弈不语，低头作画。
这小徒弟总会给人割裂
认知——心中明明知道她是个帝王，理智上自己也确实把她当帝王，比如平等交流，并不敢觉得自己比她懂。然而帝王之姿是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，在面前表现赔笑、孺慕，导致情感上又总是当她是个孩子。
很割裂感觉。
“行。”秦弈直接到殿外石桌，铺开纸笔。
李无仙就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。
秦弈提笔忍住打量片刻，手上微微抖，差点没忍住转身去看殿中李青君。
今天李无仙穿不是龙袍，是普通武士服，气质更接近当初誓师时模样，却又休闲得多，有种闯荡江湖侠女模样。
秦弈看着看着就会串台，想起初识李青君。
奈道：“不是天天都有早朝，师父。”
“这样……那师父今天教你基础武技？明天该走，先给你打个好基础。”
李青君便道：“这个也能教，不要紧。”
“嗯，趁着还在嘛，总多尽点师父责任。”
“那你教着，去修行下，感觉快突破。”李青君转身进殿。
事实上，她真长大。
虽然不知道她为什
要强调这点。
真很像。
连该平地方都很像。
“你……”他沉默片刻，忽然道：“拿出师父曾经给你银枪看看。”
李无仙从戒指里取出银枪，顿在地上。
气劲轻涌，长发飘拂。人皇气度，渊渟岳峙。
李无仙目送姑姑离开，忍不住低声道：“师父，你就真满脑子想着教徒弟啊？”
秦弈愣下：“要不干啥，陪你出去玩？”
李无仙憋肚子话不知道怎说，半晌才道：“师父临走前，给再画幅像吧……画现在样子，不是七年前。”
秦弈后仰打量她阵子，笑道：“倒是忘，你需要个帝王画像对不对？”
李无仙道：“不是，那不重要……画匠随便画个就行。想要就是师父画徒弟像，现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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