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鸑鷟,骇然欲走。
“人类……你们所为何来?”
“为、为修行。”
“探幽冥而修行,是为长生之求?”
“是、是。”有人行礼:“也是为生命之秘。”
就如凡人试图开荒,当大自然变成你要模样,那你手上必然生茧,脸上必有风霜,腰背终究佝偻,晒出黄土地模样……此天道之常。
鸑鷟终于道:“不是为做幽皇而来,是凤之皇,对此地没有兴趣。”
冥河淡淡道:“那不重要。”
“不,那很重要,关系到你对看法。”鸑鷟忽然展翼,指向秦弈曦月方向:“那幽日凛月,可以证之。”
秦弈曦月对视眼,在它们眼中,自己这两人是幽冥之日月吗?
?”
这回鸑鷟不说话。
这是事实。
即使不是为做统治者,但欲立此事,当然需要整个幽冥配合。它来此说这多,当然不是为渡河,本来就是为沟通位面意志,如今看来,位面意志并不同意它想法。这很正常,天地无仁,它要做事与此本来就是相悖。
道在前,虽芝兰当道,亦必除之,这是没什好说。何况冥河不是什生命,她是位面意志,要统治这个位面,就要征服这个意志,这本来就是必然。
“生命之秘……”鸑鷟失笑着想阵子,忽然问:“想不想主宰幽冥?”
“呃?”
“会在忘川之源,开宗传法,便叫幽皇宗吧。”鸑鷟指着
冥河神色还是很平淡,仿佛说是别人事情:“说,那不重要……冥河悠悠,亘古不移,无善恶,也无尊卑,更不在意你自己意图。你可以征服,只要你办得到。”
说完,小舟飘逝,慢慢融于河水之中,消失不见。
凤皇安静地站在岸边,低头看着冥河水,水中仿佛倒映着它如今幽紫身躯,它凝视着,言不发。
秦弈仿佛看见孟轻影与明河那纠缠两世相爱相杀,自此而始。
远处有人间修士,艰辛跋涉,欲探幽冥。
只不过此界意志,可不是说征服就征服。
它本就是天道部分。
凤皇开天之能,还有天帝为伍,击败冥河意志也许不算难。但击败不代表征服,天地意志怎可能被打败认输之类,你要抹杀或许可以,要征服几乎办不到。
要让它服从你想法,就需要漫长时间改变,连同位面起在法则上潜移默化地改变。
可你改变这片天地,这片天地也在改变你,你试图让它按照你想法来运行,你凤凰之意也会日积月累在此地影响下彻底变成鸑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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