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河笑意越浓,似是想说什,欲言又止,最终变成句:“后来有爱憎,也为此图谋存续,因此才有你明河。这种爱憎还很简单,倾向于鸑鷟,厌恶于天宫,仅此而已……本来以为明河情感记忆能让丰富起来,结果发现,她也样简单。”
秦弈:“……”
“如果没有你……”冥河悠悠道:“没有你话,她分明就是,从来没有变过。你说你喜欢人是明河,又何尝不是?”
要点脸不……秦弈差点想吐槽,却生生忍住。
因为他发现好像有道理。
“嗯?什话?”
“明河心灵纯粹,担心她被你忽悠。说是融合,实则吞噬。”
冥河愣愣,眼里似有笑意:“为何这想?”
“之前你刚出来时候,与对话……总让觉得你是把明河当成个复苏容器,并不尊重她个体意愿,这种感觉与之后明河与对话角度完全不样。她好像很信任你,却不怎信得过。”
冥河失笑:“那是因为本来就不重视所谓个体意愿这东西,无论是她,还是自己。”
归于寂。
唯有那株扶桑树,依然静立,树影婆娑。
冥河仰头看阵,轻声道:“此树也不该在此,它应该回到本体之中。扶桑本天成,强行做此无谓投影,深处魔地,徒然枯萎。秦弈你所需太阳之息,当它回到本体之后,自可寻求。”
秦弈道:“那们要将它送去菩提寺?”
冥河道:“如果那位悲愿愿意话。”
冥河忽然道
秦弈愕然。
“是位界之灵,秉太上之心,意志是幽冥意志,而不是个人意志。本不存在人情感,对自己存续都并不在乎,又如何会有个体意愿?”
秦弈忽然想起所见冥河与凤皇对话,她当时就表示过,并不介意被征服,只要对方能做到。她确实没有什个人意愿,无悲无喜,甚至没有羞耻或矜持,完全是位面具现。
泡条河……
秦弈默然半晌,低声道:“应当信你这句……但恕直言,这样灵魂……觉得挺可怜。”
秦弈不语。
不愿也得愿,不管那个善念悲愿是怎想,这件事非得找菩提寺说叨说叨不可。
北冥不复,魔化万里,他排出恶念,好像是为求自己纯善,可恶念在外肆虐,算不算是他所造成遗祸?不是他本人做恶,却与他本人做有什区别?
冥河又转头看他,好阵子才道:“好像你并不想与对话,颇为沉默。”
秦弈道:“只是在犹豫该不该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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