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月继续抿着茶:“常人寻道,本就是千难万难,师兄数万年走各种岔道,试遍无数法门,不过是世人个代表性缩影。多是人死在道途上,抱憾寿终,找谁哭诉?说不定还得去被条河雁过拔毛……那才可怜。毕竟不是谁都像某些人
她是冥河,是太清意。
应该说她曦月倒要反过来向徒弟求教大道之意才对……
MMP,求教不出口。
个好端端萌萌哒徒弟,怎就变冥主呢?
她撇撇嘴,又道:“自从当年仙神之劫后,众妙之门崩碎,太清传承也尽数断绝,世间再无太清之路,所有人都只是自己在摸索。师兄尝试无数种路径,走过几万年探索,某种角度上说……算挺可怜。”
“他收这个恶念封印,可能对太清还有其他益处。”
曦月师徒终究没和鹤悼撕起来,众人回到天枢神阙,曦月带着明河到自家第宫,师徒俩相对泡茶。
“他不是说,恶念吞噬道则,他本就可以共享感悟?还拿这个封印……该不会想放出来?”
“放出来多半是不会。”曦月轻抿口茶,叹口气道:“因为他此身是善念,根本起不坏心。即使想拿恶念养法则,也还是封印魔域怕它害人,这矛盾感是很清晰。要说他主动放出恶念来做恶事,那是肯定做不出来。”
明河时不解:“那他取这个封印有何益?”
可怜……
神州第人,可怜?
明河却偏偏有点认同师父这个用词。
好像是有点点……感觉鹤悼真太难,起码和自己与轻影这些人比起来,真难。他所谓第人,也没爽过半点,天天抱着个石墩子苦修……
恍惚想起他那句“活着意义”。
“割裂重归。”曦月淡淡道:“他说他斩三尸比悲愿进步,能保持不算割裂……其实终究是算,个人不能缺乏负面情绪。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人,证什道?觉得他会开始尝试把恶念回归本体,成功话,说不定还真有戏,毕竟他确实本来就在突破边缘……各种道途都走过,也算历尽沧海而归源……”
明河默然片刻,摇头道:“真是纠结,难怪此前数万年不得寸进……道心也,纯也,单也,这种纠结如何证道?师伯若幡然醒悟还好,若依然始终如此矛盾,再给他亿年,也证不太清。此非资质所限,而是道途岔。”
曦月看她眼。
现在这个……不是她乖乖徒弟。或者说不完全是。
在道认知上,这个乖徒弟已经是走在整个天枢神阙所有人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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