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屈平话锋转,道:“珠玉之类不过清玩而已,算不得什宝器,楚国真正宝器是贤君贤臣。国有大王体恤百姓,充实府库,使全国人民丰衣足食,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,各得其所;有贤臣治理内政,制定礼节,应对诸侯,排解危难;有良将镇守楚国门户,整理军务,赴汤蹈火,万死不顾。这些都是们楚国之宝。他们现在人都在这里,使者君想要观看,转身就能看到。”
屈平是司马屈匄堂弟,虽然年纪小得多,却因为父亲屈庸是长子,所以世袭屈氏莫敖官职,地位反而在屈匄之上。他出生在寅年寅月寅日,夏正①以建寅之月为岁首,寅年寅月寅日真正符合“人”生辰,大吉大利,是个好兆头。因为生辰与众不同,特意取名“平”,字“原”,平即公正,象征于天,原即原野,代表大地,以合“天开于子,地辟于丑,人生于寅”“天地人”三统。
①中国古代采用夏历纪年,因诞生于夏代,故称。它是世界上三大历法中历史最悠久、天体定标点最多历法,以月亮周期作为月长,又参考二十四节气,所以是阴阳合历,又称农历。夏历将朔日定为每月第天,即初。以建寅月(今农历月)为正月(岁首,年第个月)。历史上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出生还有明人唐寅(唐伯虎)。
屈平自小有“神童”之称,博览群书,学识渊博,娴于辞令。但他毕竟才十五岁,蓦然挺身而出,对着最著名辩者侃侃而谈,口若悬河,还是让众人大吃惊。然其言辞精妙绝伦,不卑不亢,着实令人激赏。
惠施时无言可对,然仔细思量对方之言,却是句句在理,当即肃然起敬,叹道:“莫敖君年纪轻轻,见识高明,才气纵横,实在可敬可畏。惟楚有才,果真名不虚传。”顿顿,便直截当地表明用意,道:“请大王恕愚臣浅薄,其实臣之前提及宝器,指是贵国镇国之宝和氏璧。魏王派臣来楚国瞻观和氏璧,其实是要祝贺大王,因为华夏正有谶语流传道:‘得和氏璧者得天下。’”
台座上群臣登时发出阵惊呼声,随即不约而同地望向令尹昭阳,目光中各有深意。
昭阳正回到坐席预备重新坐下,闻言亦是心头大震,当即跌坐在床榻上。楚威王似是也吃惊,挑下眼帘,但还是没有吭声。
华容夫人到底是妇人,忙追问道:“华夏当真有这种谶语?”惠施道:“回夫人话,千真万确。愚臣好友宋国人庄子根据梦中神授著有《天下》篇,内中也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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