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姑果道:“就在最后那场《尸女》表演开始后不久。当时正要转身离开,却看见他挤来北侧,觉得很是奇怪。但正好听到有两名男子在议论台座上楚国公主美貌,转念也就明白,那男子不顾人流汹汹,费力挤来这边,定是想要看到楚国公主。”
当时台座上座次安排,楚王和华容夫人居中而坐:熊槐虽然失宠,依旧有太子
说便问那人道:“瞧你样子,应该不是楚国人,你叫什名字?来郢都做什?身上可有关传?”那男子霍然起身,冷笑道:“知道你是楚国宫正孟说,不过就凭你,还不配问名字。”
孟说丝毫不动怒,只淡淡道:“足下形迹可疑,不过是按例询问句。既然你不肯回答,少不得要得罪。来人……”正要命人将那两名华服男子逮捕,送去官署盘问清楚,卫士庸芮忽然凑上来叫道,“宫正君,那边有人叫你。”
孟说转头看,墨者唐姑果正站在楼梯口处朝他招手,心念动,回头命道:“先看着他们二人,不准他们离开。”
主富见已有卫士监视看管华衣男子,便走过去扶起那红衣少女,安慰道:“没事,不用再怕他。”又问道:“姑娘叫什名字?”那少女低声答道:“桃姬。”
主富赞道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彼美淑姬,可以晤歌。好名字,堪可配你。走,桃姬,到那边去坐。”
孟说走近楼梯,饶有意味地道:“想不到先生也会来这种地方。”
唐姑果低声道:“适才冒昧顶撞宫正是腹巨子爱子腹兑,另位是他好友司马错。他们年轻气盛,少不更事,还望宫正君手下留情。”
孟说这才会意过来,原来唐姑果来到与墨者身份不相配十里铺,全是因为腹巨子宝贝儿子住在这里,当即道:“好说。”招手叫过卫士。又道:“有件事要请教唐先生,不知道可有方便谈话地方?”
唐姑果遂领着孟说进来自己房间,问道:“孟宫正有何见教?”孟说道:“孟某是为白日纪山行刺事而来。唐先生是何时留意到那刺客?”唐姑果道:“嗯,应该说留意到他很久。直站在广场北侧,他原先则是站在南侧,恰好就在对面。见他对场中舞蹈熟视无睹,只是怔怔地望着台座上发呆,所以就多看他几眼。”
孟说心道:“广场上多少男子都是为看华容夫人和江芈公主而来,刺客盯着台座看,倒不是什稀奇事,就是不知道他真正目标到底是谁。”只是不便明说,又问道:“刺客是什时候到北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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