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说跟南杉、屈平等人合议,为防止窃璧者混入昭府,已经做大量准备——居住在昭府所有人都被登记,每个人都发枚木牌系在腰间。木牌是同根楠木制成,有独特纹理,旁人难以仿冒。不同身份人,佩戴不同颜色木牌:令尹昭阳、夫人南娟、独子昭鱼等家眷挂红牌;门客如陈轸、甘茂、张仪等挂黑牌;婢女、仆人挂黄牌,有资
来无回。”孟说道:“辛苦各位。”
他见屈平副不以为然样子,问道:“屈莫敖认为筼筜不会再来?”屈平道:“宫正君可别小瞧筼筜,他虽然赌强好胜,但却是个机灵人,寿宴不日即到,他既意在和氏璧,绝不会因小失大。”
事情果真如屈平所料,筼筜接连三日都没有出现。孟说见如此下去只是徒然消耗人力,便令埋伏卫士撤去,依旧将玉璧送回王宫住处,自己专心安排令尹府中寿宴。
08
齐国质子田文被秘密遣送出郢都后三日,田忌才得知消息,立即主动向令尹昭阳辞行。昭阳虽然尚不能肯定田忌是否真与筼筜勾结,计划为齐国盗取和氏璧,但对方确实有种种可疑之处,现下肯主动退让,总比撕破脸皮从此绝交要好,于是也不再挽留。田忌自率随从回去楚国江南封地。十年后,齐威王死,齐宣王即位,田忌终究还是受召回齐国复职。田文则继承父亲田婴爵位,广召门客,成为著名孟尝君。这是后话。
如此来,齐国和秦国两方觊觎和氏璧势力均被击破。这可是诸侯国中最强两个大国,齐、秦无力再夺和氏璧,魏国、韩国以及远在北方赵国、燕国就更不用提。局面豁然开朗,令尹昭阳阴郁许久脸上也下子雨过天晴起来。
知情人诸如孟说、屈平等人仍然忌惮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筼筜,虽然心中期盼他已经跟随田忌离开,但又知道他绝不是主动放弃人,所以依旧将其视为大敌,昭府内外许多防范措施都是刻意针对他而为。
09
令尹夫人南娟寿宴终于如期在昭府举行。男主人是位高权重令尹,女主人则是未来王后亲姊姊,郢都城中稍微有些头脸人物自然都要赶来巴结。当然也不是所有想来人就都能来。昭阳事先早拟定份宾客名单,只有名单上受到邀请人才能进入昭府。
周人礼俗,饮酒须在晚上。楚人虽然不受约束,但大型宴会也是习惯从傍晚天黑时开始,般要闹到半夜。下午申时,陆续有宾客到来。负责昭府宿卫孟说和南杉高度紧张,亲自站在门口查验宾客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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