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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正午时,向景终于回来,风尘仆仆,脸有疲色。
江芈见他空手而回,十分错愕,问道:“和氏璧呢?”向景道:“臣有辱使命,只在咸阳城外追到魏丑夫,没有发现和氏璧。不过魏大夫身边人都不是咸阳宫侍卫,而是魏国人,行人正预备逃离秦国。臣已将他
关爱她,情形又会是什样子?应该不会有她今日秦国王太后地位吧。
赵奢见她悠然神思,嘴角度泛起微笑,虽不忍心惊扰,还是不得不催问道:“明日就是献璧之日,太后寻回和氏璧后预备如何处置?”
江芈回过神来,道:“赵君放心,会按照约定送你出关。但你也要记得你答应事。”赵奢道:“是,今年之内,齐国客卿苏秦定会死。太后只需在咸阳等着好消息。”
江芈道:“你杀死齐国重臣,不怕齐国怪罪到赵国头上?”赵奢道:“苏秦在齐国与孟尝君争权已久,想杀他人绝不止太后个。况且臣久在燕国,知道苏秦些秘事,臣可以用这些来对付他。”
江芈道:“听你口气,好像并不怎喜欢苏秦,他不是还被你们赵王拜过相国?与你们赵国前任相国奉阳君李兑关系也十分要好。”
赵奢道:“臣听说当年苏秦学有所成后,最早来是秦国。但秦惠王刚刚车裂商鞅,憎恨他国人才,故而没有理睬他,苏秦遂决意联合其他六国合力攻秦。仅此件事,便可知道此人不过是棵墙头草,切作为都是为他自己谋取声名利益,当年若是秦惠王收留他,断然就没有后来声势浩大合纵。这些所谓纵横之士,不过是靠嘴皮子功夫在诸侯中游走,苏秦此人尤其如此。”
江芈笑道:“本来是要出个难题给你,看来要你杀苏秦并不如何为难。倒愈发觉得你见识不凡,很有几分赵雍气度,兴许将来会成为秦国心腹大患,是不是该杀你?”
赵奢道:“太后要杀臣,也须得在完成与臣之间约定之后。”他顿顿,又道:“如果太后明日肯出面在大殿上救国使臣蔺相如命,臣完璧归赵后,愿意再回来咸阳领死。”
江芈笑道:“你倒是会算计,莫非你当真以为舍不得杀你?”赵奢道:“臣不敢肯定。其实太后早已经拥有切,世上多死个人,多活个人,对太后而言,又有什分别?若是太后肯如臣所请,出手相助,臣自会念念不忘,即使身在赵国,也会感激太后今日之恩情,生世,至死不渝。”
江芈听他最后句话,心中若有所感,堂中时沉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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