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住,”老头说,“般个月来看眼。这边都是孬子(方言,傻子)住地方,住这里害怕。”
“你水泵房别人能进去吗?”问。
“进不去,”老头说,“水泵房是锁着,但这小院子人家想进就能进。以前在这里住,晚上总有孬子来敲门要吃,呵死个鬼人。”
“尸体是在屋外个水池里,”黄支队知道还不解现场情况,就说,“不在屋子里。”
“那您以前来水泵房时候,有没有注意到池子里情况?”问。
气拆迁改建。可是楼房盖三层,开发商就因为资金问题卷铺盖走人。经过两年风吹雨打,这片废旧工地已经成为流浪汉和精神病患者收容地。这片不正常土地上只有小片正常地方,那就是位于长江大坝旁座水泵房,然而,命案恰恰就发生在这座水泵房里。
水泵房四周围圈蓝色石棉瓦,这简陋小院子侧开扇小门。平时这里没有什人来,发生命案之后,水泵房被警戒带隔离开,戴着蓝色勘查帽和白色手套警察们正在现场进进出出,警戒带外,群衣衫褴褛流浪汉正在看热闹,边嬉笑着抽烟,边往地上吐着口水,还有爬过来捡起别人不要烟屁股抽几口。
站在车侧换勘查装备,看见好久未见大师兄黄支队正揉着鼻子走出来,蹲在院外看守水泵房老头身边说着什。
“师兄好。”走过去打声招呼。
黄支队伸出手来和隔着手套握握,老头则是脸惊恐地看着。
“没有,般不会去看池子。”老头说,“这次是因为怀疑屋后窗户玻璃松,就绕到屋后池子旁边看窗户。结果就看见池子里尸体。”
“那您上次看池子,是什时候?”问。
“今年夏天没雨,”老头说,“没有看池子必要。上次看,是去年九月份吧,那时候雨大,所以要注意。”
“现场通道打开吗?”没有细究老头为什要看池子,转头问黄支队,“有
“老人家,”尽可能地用温和声音问道,“里面是个什情况?”
“这次真把老子呵吊。”老头用口云泰方言说道,意思就是把他吓坏。
“你能看出来那坨东西是个死人?”黄支队显然已经初步看过现场。
“还以为是个麻袋呢,”老头说,“用竹篙子捅下,那东西翻下,就看到,哪晓得是个人头。”
“你住在这里吗?”踮起脚尖往小院子里看眼,发现院子里有座简单小房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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