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闻吗?贵的得很呢。”韩亮系好安全带,开始挪车。
“别理他,他虽然嗅觉灵敏,但是经常分不清什么是好闻的,什么是不好闻的。”我说。
“可是,你们还没有解剖,怎么能看到胚胎啊?”程子砚不解道。
“掉出来了啊。”大宝对这个问题见怪不怪了,“韩亮,为什么你的香水是臭的?”
“你香水才是臭的!难道你闻尸臭会是香的?”韩亮一脸莫名其妙。
“不是一家四口吗?还有小孩子?”陈诗羽狐疑地翻了翻手中的调查材料,说。
“那个姐姐,怀孕了。”我耸了耸肩膀。
“不是没有婚配吗?”程子砚也好奇地问道。
“怀孕和婚配有什么关系?”韩亮一边说,一边收起自己的诺基亚。
程子砚意识到这一点,脸刷的一下就红了。
体的状态,也差不多。”
“能不能专业一点?我们法医就要按照法医的推断方式来好不好?”大宝摸索了一下勘查箱里的钢尺说,“我量蛆的长度,也差不多。”
“怎么就不专业了?查明案发时间,用蛆的长度来测算远比这些客观依据误差大。有更精确的方式,就不要拘泥于专业了好不好。”我笑着说道。
我看了看程子砚,她连忙说:“查了,五公里范围之内,找不到一个监控头。在我们图侦领域来看,这就没有意义了。”
我点点头,说:“这种自产自销,重头戏还是在林涛那里。”
“掉出来了?”程子砚默念了一句,有些恐惧。
“这个叫作死后分娩。”我解释道,“尸体腐败后,腹腔内大量腐败气体压迫骨盆底时,可使直肠中的粪便
“嘿,你还敢说这个话题啊?脸皮咋就那么厚呢?”陈诗羽斜眼看着韩亮。
“就是。”林涛一边用着陈诗羽递来的纸巾,一边附和道。
韩亮摊了摊手,也不解释什么,上车打着了发动机。
“不是怀孕吗?怎么已经是小孩子了?是婴儿吗?”程子砚还是很好奇这个点。
“不是婴儿,是胚胎。”大宝回答道,“韩亮,你这香水太难闻了。”
林涛此时正一手拿着餐巾纸擦汗,一手接过韩亮递过来的香水往身上胡乱喷着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脸色煞白的?”陈诗羽好奇地问道。
“不行,这现场……真不行。”林涛心有余悸。
“你不是天天吹嘘你不怕腐败尸体,只是怕鬼吗?”陈诗羽边嘲笑地说道,边顺手递上了一包纸巾。
“没说怕腐败尸体啊,就是看到那个小孩子,我的天,实在是挑战我的极限。”林涛摇了摇头,像是要把脑袋里不好的回忆都给甩掉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