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”
韦来虎满意地点点头,喂男童喝下大口臭大麻水,令那男童神智昏沉,持起把半弯阉割刀,下手割去,但听男童登时高声惨叫,声震屋瓦。韦来虎不耐烦地道:“别动!愈动血流愈多。刚才那刀是取丸;下刀是去势。这刀最最紧要,定得割干净。你千万别动!”说着又是刀,又是声惨叫,惨叫后便是痛哭哀号。接着便见韦来虎取过根麦杆,插在伤口中央,又粗手粗脚地抓过只猪苦胆,敷上伤口。他俯身将割下事物从瓦盆中拾起,小心翼翼地放在个盛有石灰升中,跟那男童文书收在起,叫道:“完!下个!”
便有个韦来虎助手上前来,喂男童喝完那碗臭大麻水,搀扶男童在屋中缓缓行走,不让坐下,免得血气阻塞,就此丧命,或留下后患。
楚瀚只看得全身寒毛倒竖,眼望着男童们个个乖乖地进去挨刀,个个惨叫痛哭,心中恐惧惊惶,无以复加,心想自己真是错上加错,竟跟老狐狸梁芳讨价还价,如今陷此绝境,可真是万劫不复。
眼见十九个男童都挨刀,只剩下楚瀚个。韦来虎持着血淋淋净刀走上前来,说道:“囚犯也来净身,倒是少见。却不知今时今日还有宫刑?喂,小子,你全身已绑好,也就不费事替你解开,就躺在这儿挨刀吧!”
楚瀚惊慌已极,大声叫道:“慢来,慢来!你要什都给,你要钱,要替你偷什宝物,都干!”
韦来虎更不去理会,皱眉道:“死到临头还大声嚷嚷,未免太迟些。”随手将手中块棉布按在楚瀚口鼻之上,楚瀚只闻到股刺鼻辛味,知道那是强烈迷药,脑中昏,就此不省人事。
过不知多久,楚瀚醒来时,只觉下半身麻木,毫无感觉,伸手去摸,却只摸到层层厚厚纱布。他猛然想起己身遭遇,忍不住万念俱灰,痛哭失声,心想:“以往只道左膝是身上最紧要之处,哪里想得到身上还有更重要东西可以失去!”
他哭阵,侧过头,见到房中片漆黑,只有微弱月光从窗外洒入,想是夜半时分。净房中其他孩童少年都躺在板床上,昏睡未醒。他挣扎着想坐起身,手脚上绑缚虽已解开,但仍感到头昏眼花,想是迷药药效还未去,又倒回床上。
便在此时,忽见板门打开,个高大身影走进来,正是那净房刀子匠韦来虎。楚瀚心中又痛又恨,不愿意见到这人面孔,便闭上眼睛装睡。韦来虎却直直走到他身旁,低头望他阵,压低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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