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听着这声响,便想起老虎害怕不敢入洞情景,想你或许会担心老虎,便说出来。”
水声太吵,两人说话都得凑着耳朵,扯着嗓子,十分不便。楚瀚忽然很想看看这大水声究竟是从哪儿来,百里缎望着他,微微笑,与刚才般,不用言语便能明白他心意。她站起身,伸手将楚瀚扶起,楚瀚也笑,跟着百里缎向岩穴深处走去。
两人高高低低、弯弯曲曲地在巨穴中行走攀缘,但听水声愈来愈响,震耳欲聋。两人攀行总有盏茶时分,才来到条湍急地下河流之旁。水旁石头潮湿多苔,水色幽黑,夹杂着团团白色浪花。楚瀚小心地跨上苔石,走近水边,水花溅得他裤脚和鞋子尽湿。他见到近水石头上有许多杂沓鞋痕,知道是百里缎来替他取水时留下,心中感激:“昏晕处离这地下河这远,她腿伤仍重,却来回替取水清洗伤口,以冷水布块退热,也不知跑多少回。”回头见百里缎站在岸边高处,神色关切,似乎害怕自己个不留神,滑倒跌入水中。
楚瀚向她微笑挥手,意示放心,蹲下身,俯身用双手捞起抔河水,但觉触手冰凉,奇寒刺骨。他就着手喝口水,感到股寒意由口腔穿过胸膛,直落入肚中。
楚瀚低头望去,见到黑色水中有不少白色鱼影,他正想着百里缎是如何捉到鱼,便见百里缎身影闪,落在大石之上,手中持着根尖尖长长树枝,陡然往水中戳去。她手法极巧,这戳便戳中条肥大游鱼,在树枝尖上翻动挣扎。楚瀚心中不禁高赞:“漂亮!”
百里缎侧头向他笑,楚瀚知道这回她又能听明白自己心思,报以笑,两人齐回到岸上,在河边并肩站会儿,望着黑色流水,听着澎湃水声,各自想着彼此都能体会心事。
楚瀚中毒不浅,毒性虽被吸出,头脑仍有些昏眩,此时股疲倦袭来,感到眼皮沉重,四肢无力。百里缎扶着他走回离洞口较近块空地,让他躺下。楚瀚背脊才碰地,人便沉沉睡去。
之后数日,两人便在这巨穴中休息养伤。洞中时而昏暗,时而漆黑,时而光明,全随气候而变,几乎感受不到日月朝暮轮转;只有地下河流澎湃声响和洞中无止无尽潮湿阴冷从不改变,始终萦绕在二人身周。
在这空旷无比巨穴中,除两人曾误踏蜈蚣巢外,几乎没有别生物。两人偶尔捕鱼煮食,此外大部分时间都并肩躺在大石头上休养,听着水声,感受着彼此呼吸,似乎苍茫广阔天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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